人睡了?”
苟云道:“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不过娘错了,我并没有随便跟男人睡,我可是看准了才下的手。首先:人家老爷坐的是马车,得有钱人家才有马车不是?其二:人家给我买了衣裳首饰。这一大堆得多少钱?没有一二百两银子么!人家多阔绰!多舍得为我?这样的人家,别说当妾,便是做个通房丫头我也愿意!”
苟母闻言摇头:“我的天!你真是贱骨头!”
苟云道:“也不知道谁贱?我在家的时候整天嚷嚷
嫌我白吃白住丢你的脸,如今有人家求娶我了,你又说我贱骨头?你到底要我怎么着?”
苟母道:“怎么着?我无非想你似个人样地活着罢了!好人家哪有姑娘去当妾的?”
苟云笑了笑:“娘太好笑了!我都这样了,还怎能似个人样地活着?不可能了。娘家娘家靠不住,夫家夫家又撵我。我只能去当妾了!不然这辈子便挡了亲弟弟的姻缘了!娘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当妾就当妾,这有什么?无非也是那样罢了。说不定我得了人家的宠爱,以后也能帮衬弟弟一二也未可知!”
苟母听到最后一句,心似乎动了,因问她:“这个潘老爷是什么人?”
苟云道:“潘老爷啊,就是潘兰啊!兰县大名鼎鼎的潘兰——娘没听说过?”
苟母惊得两眼圆瞪:“潘…兰?我的儿,原来你是去给潘兰潘老爷当妾?这个妾倒是当得过!”
苟云对她母亲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鄙夷得很,因嘲讽一笑:“是啊,当得过,以后我兄弟就能仗着他当妾的姐姐享福了!”
苟母又怎会听不出她女儿的意思?她忙一把搂住她姑娘,说道:“好孩子,娘让你受委屈了,娘明天就把王媒婆请来!”
次日一早,苟母果然托人把王媒婆请来,三两句话之后就入了港,于是苟母收下五十两银子的彩礼钱,算了作了定。
三日之后,潘家来了一顶小轿,把苟云抬到了府上。
是夜,两人自是颠鸾倒凤,诉尽了这数日的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