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好不容易制止了,大声喝骂起苟云。
苟云被骂,又想起夫君早逝,母亲苛刻,当下哭得呜呜咽咽不能自已。
马车上的主人听见女子哭啼,不耐烦了,挑帘一看,“咦”了一声:“你是何人?”
苟云抬起脸来,抽抽搭搭地道:“小妇人是西街苟
家卖手帕子的…”
马车上的正是潘兰,潘兰问她:“你姓甚名谁?”
苟云梨花带雨地道:“小妇人苟云,是卖手帕子家苟大婶的长女。”
人说“女要俏,一身孝”这话不无道理,苟云虽二十五六的年纪,但因为未曾生养过,腰肢跟水蛇似的,一扭一扭,因为夫君新近过了,穿的是热孝,一身白,越发趁得她小脸煞白,不可方物。
潘兰是色中饿鬼,见了她这样子不自觉咽了一口口水,因问她:“小娘子可是新近守孝?”又下了马车
,柔声道,“不必害怕,你且起来说话。”
苟云这才敢看潘兰,低声答道:“小妇人的相公…一个月之前病死了!因为夫家不容,把小妇人赶回娘家,现今在娘家过活,今日出来买针线做手帕,一时不慎冲撞了大爷,还望大爷休怪!”
潘兰一听,心中大喜,暗想:“原来是个丧夫的小寡妇?可不正对我的口味?既然如此,不如我想个法子哄回家当妾去?”
想到这里,潘兰便装作同情的样子道:“哎呀!小娘子好苦的命!小娘子如此苦命,我又怎会怪你?不知小娘子可买好针线了?”
苟云摇了摇头。
潘兰道:“既然未买,不如我送你去?”
苟云刚才被大马吓得不轻,落地之时摔得两瓣屁股生疼,心想若能得马车一坐,也能免受走路之苦。便瞥眼一瞧车上,似乎空空落落的,上面想必没人,口中却道:“大爷,这不大好吧?”
潘兰道:“有甚不好?我说好就好,小娘子请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