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嫣然道:“还说没有?那年的灯市街——你拉着的难道是个鬼?”
可橙笑道:“灯市街那回真是误会。”当下便将缘由告诉了她,又说道,“我是真拿高崎当朋友看,我跟你说,从我到我妹妹再到我夫君——他们每一个都拿他当朋友看。要不然的话,我今天断然不会来参加他的婚礼,不信你到大殿里看看,我和我夫君特地送了一对别处买不到的七彩鸳鸯给他呢!”
严嫣然道:“休提那对鸳鸯。你这个人总是极擅长借着别人攀高枝!明明是我表哥的婚礼,你也不放过,刚才花厅的情景看上去倒成了你的鸳鸯售卖会了!”
可橙道:“严姑娘,你看事情能不能只看片面?”
严嫣然道:“我不懂,你说明白一点!”
可橙便说:“我且问你,我拍卖珠宝既能捐资犒军又能给珠宝行打名声还能给桃源居招揽顾客,可谓是一箭三雕——何乐而不为?今天我夫妻二人受你表哥盛情相邀来参加他的婚礼,在此之前我特地跑了一趟杭州就是为了拿这对七彩玻璃鸳鸯来给他作为贺礼,一来此物稀有,二来千里迢迢取来也能显得我们夫妻二人的诚心。
如今鸳鸯带来了,众人见了啧啧称叹,甚至连你母亲陈夫人都恨不得能买几对,我相信高崎见了也会喜欢。送礼不就是为了图对方喜欢么?如今东家喜欢了,我也能趁机宣传一把,于己于彼都有利——何乐而
不为?再者,我并没有碍着任何一个人呀?”
严嫣然不屑道:“我不管!今天是我表哥的婚礼,你在我表哥的婚礼上行此邋遢不堪的奸商手段我不高兴!”
可橙道:“严姑娘,我不明白我怎么就邋遢不堪了?难道说赚钱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