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叔道:“这老太太还真是油盐不进了,看来我明天得亲自出马说她一顿才行。”
到了次日,张氏果然又来了。
江二叔碍于可橙的情面,倒也没有当面说她,只是将她
与赵老头请上了二楼的小包间,陪坐在那里跟张氏明里暗里说了一通道理,又问她:“大娘,你这每天过来可都有跟可橙说过?”
事实是张氏瞒着众人过来的,因此她如何敢承认,只是说:“我一个长辈去哪里难道还要跟他们报备?再说我不能来吗?酒楼还是我孙女开的呢!我过来吃饭怎么了?”
江二叔道:“大娘这话虽说在理,但实际上这酒楼并非是可橙一人所有。”
张氏斜了江二叔一眼,说道:“我知道,江家二爷你也是东家之一不是?”
江二叔微微一笑。
张氏遂道:“那咱们两家总是亲戚了不是?既然如此那不也是一家人?算起来我也是你的长辈,所以断然没有你教训我的道理…”
江二叔道:“岂敢谈教训,我不过是晓之以利害罢了。
毕竟您老人家每天这样过来,也扰着客人们吃饭不是?不如这样吧,从此以后,你老人家要来就到这楼上的包间来罢了。”
张氏道:“我进包间做什么?我正要坐大堂别人才知道我坐在那里呢,别人才知道我是东家呢!我往包间一坐,谁还看见我?谁还知道我是东家?”
江二叔总算是明了,原来张氏此来并非只为吃,大抵是为了“扬眉吐气”,因笑道:“大娘有所不知,实则包间才是留给尊贵客人的位置。您老正要在包间里头坐着,才能显得你们与众不同,须得如此,才能显出你们的尊贵来。你想想,大多贵人都是不抛头露脸的是不是?他们每每都要择一静室呆着,这样才能吃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