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喃喃道:“不必卸妆,这样就很好…”
李清满脑子都是“先洞房再卸妆”,啊,原来不是未解之谜,明天得告诉可橙…
…
到红烛燃尽,天色已然微微发亮。
江先生看着臂弯气喘吁吁的李清,满足地叹道:“清儿,这人生的四重喜我可是占全了啊!”
李清低声问:“占了四重喜?哪四重?”
江先生道:“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四样我都占了,不是四重喜又是什么?”
李清道:“这后边两样是占了,前边两样却是怎么说?”
江先生道:“他乡遇故知就是何为嘛,我从未想过会与他同朝为官,并且还意外成为亲戚。至于久旱逢甘霖——就是你啊!”
李清不解:“我不懂。”
江先生吃吃笑道:“我是久旱,你便是那甘霖。你连这个都想不到?可知你么…实在是害臊!”
李清便红了脸,笑骂道:“不要脸!我不理你了!”
江先生忙哄道:“我是玩笑话。好,你别理我,咱们先睡一会。”拉过丝绸被子将两人的身子覆盖住,又道,“待会还得起来呢,老太太和爹娘都不在,二
哥二嫂就是咱们家的长辈,咱们得起来给长辈见礼、敬茶。”
李清轻声呢喃:“别说了,我睡了。”
江先生又嘀咕了几句,侧头一看,身旁的李清已然睡熟了,他支着头看了好一会,方才放下帐子,与她相拥而睡。
到了第三日,江先生领着李清两个回赵宅走了一趟,只得可橙秋兰在,年轻人也没什么讲究,一起坐着聊聊天,吃过饭就要张罗回府。
倒是可橙想了想,开口与李清商量:“小姨,我觉得我们还是搬回来住比较好。”
李清问:“这是为什么?难道说在何家住着不高兴?”
可橙忙摇头:“哪有!我就觉得始终不是自己家,有点…不自在罢了。小姨想想,我们如今事情多,出门回家什么的全部不定时,若老是在何宅出出入入,我怕会影响何大爷和何大娘…再者崔公子又领我们去雇了两个小子一个丫鬟回来,这样一来身边又多了三个人,我们总不能还借住在何家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