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尧奇道:“什么是‘沼气池’?”
春杏道:“我也解释不清楚。那是我三妹鼓捣出来的,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方法,总之将猪的粪便排进去,再用石板木板等东西密封,再过一段时间等它产生了一种‘气体’就能够拿来点灯了!说来奇怪,‘沼气灯’特别亮。”
秦克尧想了想,问道:“我才进来,看见农场门口挂了一盏琉璃灯,正房门口也有一盏,那也是用的‘沼气’?”
春杏摇摇头,说道:“不是,那两盏用的是大号蜡烛,一根能点一个晚上。猪舍后面点的才是沼气灯。三妹说了,沼气灯还不够成熟,她还不敢用,得等成熟了才敢用。”
秦克尧笑道:“三妹真聪明!”
春杏微微一笑,与有荣焉地道:“我三妹当然聪明!”
秦克尧道:“我之前在新乡可没少听人议论百花农场的三姑娘,只是没想到竟是你的三妹。”
春杏便问他:“你当真不知道?难道我外公没告诉秦老伯?”
秦克尧摇摇头,说道:“你外公只说你是杏花村的姑娘,却没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百花农场的大姑娘。若然早说了出来,说不定我爹娘就不敢来见面了。”
春杏问:“这是为何?”
秦克尧道:“我爹娘都是老实人,他们俩总是说‘门当户对’。百花农场可是咱们方圆几百里最出名的地方,我们家不过开几家小干货铺,如何敢高攀名家?那天见过你之后,我娘心里很是喜欢你,立即就把手上的金戒指脱了下来送给你…”
春杏听他说起这个,因笑道:“我都不好意思收呢。”
秦克尧刚见春杏的时候很是腼腆,那是因为害臊,但他自小就在干货铺帮忙做买卖,和顾客越没少接触,因此谈得久了,说开了,就开始东南西北说了起来。
春杏生性胆小,但这两年经常去成衣店帮忙,也慢慢的大方了起来,因此两个青年男女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鱼塘边,并排坐在石头上说笑了起来。
直到李氏“吃饭啦”的声音传来,两人才惊觉“怎么就到吃饭时间了?”然后相视一笑,一齐起身往回走。
这一顿饭几乎穷尽了李氏的毕生技艺。
因为天气热,秦母带来的猪肉她几乎煮了一大半,做了一大盆红烧肉,又做了一盘白切肉,佐以辣椒蒜蓉做蘸汁。
又杀了两只鸡、两只鸭,一条清蒸鲈鱼,鲩鱼红烧,另有时鲜菜蔬五大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