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柜道:“这位是岑浩洋,岑公子。”
岳渤问道:“他——可有什么来头?”
秦掌柜被问住,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答话。
岑浩洋的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就听见可橙笑道:“这位岑公子是我们当地的望族之后,也是我的至交好友。”
岑浩洋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没错!我是可橙的好友!”
岳渤莫名一笑,笑容中竟是饱含嘲讽之意。
岑浩洋哪里试过被人这般轻视?因此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
崔钟雷见状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浩洋乃我表弟。”
岳渤闻言一怔,只得道:“原来竟是崔大人的表弟!失敬失敬!”
岑浩洋不说话,轻轻一笑就按过不提。
可橙不觉有点奇怪,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毕竟这个岑浩洋是一向得理不饶人的!
她细细观察一番,方才看见岑浩洋的衣襟被崔钟雷扯住了,不由得暗暗发笑,心里却对这个岳渤没有了一丝好感。
寒暄一番,酒菜依次端了上来。
酒后三巡,便听见岳瀛叹道:“瑞儿啊!回想当年与你父亲谈古论今,仿似昨日哪!我和他虽说是生意场上认识的,实则我们志趣相投,一来二去的已成了至交好友!可我竟对你的家门变故一无所知!我记得
你爹那一年说过想计划举家迁往京城。十多年过去了,他一直不曾送信给我,我一度还以为他早已去了京城。谁知道——唉!造化弄人哪!”
秦掌柜道:“家父当年的确有迁往京城的打算,为的就是让我进京安心读书。谁知道飞来横祸,一夜之间,织布坊付之一炬。因为事情来得突然,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们已经郁郁而终,我从富家公子到卖旧布度日…这些年来,我一直不敢正视现实,每日都是守着一方小店借酒消愁。因为抹不开面子,耻于向故人求助,是以多年以来,将仅存的一大家店面变卖到仅剩当中一小间。那一年要不是三姑娘几个登门,说不定我今时今日已经将仅剩的小店面都给盘了出去…到了那时,父母留给我的东西就全都没有了。”
岳瀛道:“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写信向我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