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遭受无妄之灾,委屈得很,也莫名其妙得很,干脆连话都懒得说了,转身就进房和李清织布去了。
赵二女更生气了,她指着春杏的背影,不满地道:“你看,你看,说她两句她就不乐意了!还发脾气给我看!大嫂,你快骂她一顿!”
可橙听不下去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招招手,说道:“二姐,我们喂鱼去!”
赵三女忙笑道:“二丫头,三丫头,坐下来嘛,好好陪姑几个说说话。不然你三姑我就要恼啦。”赵三女嫁了个在泥砖作坊里做帮工的郑姓男人为妻,公婆健在,嫌弃她娘家穷,总欺负她。她性子懦弱怕事,刚嫁过去那几年因为生了女儿老被丈夫打,等生了儿子之后才好点。谁知儿子长大后又是个霸王,整天在家里呼来喝去,连母亲都打,前些日子,赵三女还被儿子打黑了一只眼睛,也不敢说出去,现在淤青仍在,逢人就说是往门框上撞黑的,明白人都知道她的苦处,也不深究,都叮嘱她好好养着。
可橙见三姑的眼眶乌青,知道那个表哥肯定又打她了,便叹了口气,悄悄去后厨拿了个煮鸡蛋出来塞给三姑,低声说道:“三姑,你拿来滚一滚,明天就不黑了。”
赵三女差点就滚下热泪来,忙道:“三丫头好孩子!”
如此一来,四个姑姑也不好再针对四个侄女了,便一致针对起李氏来。
只听见赵二女问道:“大嫂,我听说你去年八月十五忤逆爹娘,不肯两家合着一起过?”
李氏淡淡一笑,问道:“二姑这话是听谁说的?别不是你二嫂吧?”
赵二女不自然地道:“你管我听谁说的呢!你就回答我有没有这回事就是了!”
李氏毫不隐瞒地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