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走,一边把手上的衣裳展开来,说道:“这是谁的衣裳?”
显荣倒抽一口气,脱口而出:“我的衣裳怎会到了你手上?”
可橙冷笑道:“我也正奇怪。怎么农场不见了八只鸡,然后恰好果林里就有你的衣裳和你的脚印?莫非你昨晚梦游?”
赵老头知道不用审了,显荣十成是偷鸡了!他再也忍不住了,随手就抓了一根棍子“啪”地打在显荣身上,一边打一边骂道:“我打死你个不孝孙子!好做不做竟然去做贼?!做贼都偷到你大伯头上了!我打死你!”
打在显荣身上,痛在张氏心上,她一向视二孙子为命,此刻看见赵老头下死手去打,忙死命去拉他:“老头子!别打了!显荣不是还小吗?你下死手地打,仔细把他打死了!”
赵老头怒道:“你让我别打?上回偷马我就没打他!可他长记性了吗?长了?长个屁!他要真长记性他就不会偷鸡!你莫再拦我,你再拦我,我连你也一并打了!”
张氏害怕地缩了手,说道:“老头子…”
石氏见不得儿子被打,怒道:“要打打死我好了!偷什么鸡?显荣为何要偷鸡?还不是因为家穷,他没好吃的?他要是有好吃的,今天一只鸡,明天一只鸭,后天一条鱼,那他还用去偷么?爹,娘,你们也不想想,究竟显荣为什么要偷?”
张氏忙问:“他为什么要偷?”
石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那是因为他大伯不给他吃呀!他大伯要是个好的,就应该每天都送鸡鸭过来,好让他们不去偷!爹,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嘴里没肉,那得多可怜哪?大伯连这个都不体谅,
口口声声说他侄子侄女偷鸡…”
可橙站在那里目瞪口呆:这叫什么神逻辑?
石氏又道:“也怪不得显荣他们偷鸡,谁让农场的鸡又肥又大?”
可橙怒极反笑,问道:“二婶,依你说,天下的小偷都是无辜的咯?那牢里的犯人们也应该全都放出来咯?你的意思的县老爷办的全都是冤假错案咯?”
石氏道:“你疯了,我哪里有说过这话?分明是你说的!哼哼,你再说一句,仔细县老爷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