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容被骂,委屈极了:“姐,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你骂我干嘛?”
秋萍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地道:“还说没做错什么?依我说,这一切都是你连累的!要不是你——我们断然不会坐在这里!”
秋容更委屈了,忍不住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显荣听见心烦,喝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哭的?”
秋容本就不同意进农场偷鸡,都是被显荣逼着去的,现在听见二哥喝自己,心里害怕,于是哭得更厉害了。
秋萍见秋梨眯着眼睛坐在小凳子上,背靠着马车,身子一晃一晃的,似乎已经睡着了。她脑子转了转,忽地开口说道:“秋容,你有什么好哭的?横竖又不
是咱们主张去偷的。便是这事闹开来,咱们也不是主犯,最多也就是从犯而已。”
秋容收了泪,问道:“姐,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
秋萍瞪了她一眼,说道:“你真的笨死了!你难道忘了昨天谁找过我们?你想一想呀,你真忘了?”
秋容茫茫然地看了一眼显荣,又看了一眼秋梨,猛然想起秋萍昨天上山之前那一段话,于是脱口而出:“姐是说秋兰?”
秋梨一怔,暗想:“这与秋兰有何相干?我先不动声色,仔细听听再打算。”
秋容见秋梨完全没反应,只当她睡着了,便说道:“可是姐,秋兰明明——”
秋萍心里算准了秋梨在装睡,便横了秋容一眼,说道:“秋兰也是好心,唉,只可惜…唉,我还是不说了。”
秋容茫然道:“姐,我都忘了秋兰究竟说过什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显荣就此事已经和秋萍商量过,现在听见秋萍说出来,忙说道:“秋容,秋兰的确是好心。她说看见咱们吃没好吃,喝没好吃,实在是于心不忍,便指条明路给咱们,说农场水潭那道门没上锁,咱们要是饿了,就可以从水潭那道门下来找她,她可以给我们捉鸡鸭、钓鱼吃。”
秋容总不算太笨,想了想,便问道:“明明是秋兰让咱们去的,怎么到了现在却成咱们偷鸡了?这是什么道理?”
秋萍叹了口气道:“秋容,这你就不懂了。秋兰那是好心,咱们要是说出来,大伯一家肯定会把她赶出农场!你说是不是?”
秋容忙道:“那又如何?干脆她回来和我们一起住好了!难不成爹娘还会赶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