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福如同下楼梯时走空了一脚,头一晕,心一跳,忙问:“什么证据?”
可橙看了秋兰一眼,后者忙将那团皱巴巴的衣裳拿了出来,展开来道:“大伯,这是二哥的衣裳,我认得的。”
赵长福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李氏盯着他看了半响,问道:“这回你总信了吧?”
赵长福痛心地道:“婉儿,他们怎么就那么不懂事?明明爹上回已经罚过他们了呀!怎么他们一点教训都…”
李氏道:“那也算罚?依我说,不狠狠打他们一顿,或是送去衙门吓唬一下,他们这辈子都会这么偷鸡
摸狗下去!”
赵长福无力地摇摇手,说道:“婉儿,这事你说了算,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李氏道:“我能怎么办?我说什么你们会听吗?行,你听。可是你爹娘呢?他们会听吗?求情、包庇、哭丧,每次都这样!有你们在,显荣怕什么?还不是每次都安然无恙?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难道你让我打他们?我下得了手吗?都是你的侄子侄女,他们爹娘在那里杵着,我一个指头也碰他不得!更别说打他们了,那二婶能让我打么?依我说,干脆送衙门得了!衙役有什么下不了手的?量二婶也不敢咆哮公堂!”
赵长福咬咬唇,欲言又止。
可橙说道:“爹,我知道送衙门你们都是不肯的了。干脆这样吧,要么爷爷打,要么二叔打,要么你打。要打就得狠狠地打,毫不留情地打,往死里打,最好绑柱子上狠狠地打!直打到他们认错、发誓此生不再盗窃为止!”
春杏听了可橙这番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说道:
“三妹,这也太狠了吧?”
可橙道:“这还不算狠的。我以前可见过一家子把他偷东西的女儿剥掉衣服绑在柱子上,一直打,打到她求饶,打到她承诺这辈子再也不偷东西为止的呢。”
春杏听了害怕,说:“太狠了吧?太毒了吧?那可是女孩子呀!她以后还要不要活了?你这是听谁说的?”
可橙道:“我记不清听谁说的了,总之就是听说过。那女孩子那时不过六七岁,但自那次之后她就不敢再偷东西了。”那女孩子是谁?正是可橙前世的表姐。
秋梨却笑道:“不狠一点如何能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