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道菜是清蒸活鱼,从农场水塘里捞的大鲩鱼,蒸得火候刚刚好,鲜嫩极了,配上碧绿的葱丝,嫩黄的姜丝,黄绿相映,好看极了;
第六道菜是炒粉丝,里头有虾米、肉丝、鸡蛋、青菜丝,红绿黄交集,教人食指大动;
第七道菜是肉片炒酸笋,赵家腌制的酸笋,酸香宜人,开胃又下饭;
第八道菜是腐竹香菇焖鸭掌翅,腐竹提前下油锅略炸过,入口松软,充满油香;
第九道菜是白灼生菜,也是农场里产的,因为日子未到,所以略小了点,但毫不影响口感。
最后又上了一道银子莲子羹。
整个杏花村的人几乎都来齐了,个个都吃得满嘴流油,龇牙咧嘴。
席间,赵长福又领着四个女儿,自己端着个酒杯,女儿们端着茶杯一桌一桌敬酒,说道:“多谢赏脸!招呼不周呀!招呼不周!”
蒋里正吃了几杯酒,整个人与平日都不一样了,只见他摆摆手,大声道:“什么招呼不周?这还招呼不周,那咱们杏花村就没有一个招呼周到的!”
赵长福忙说:“不敢不敢。我们家有今天,也是多得里正叔。”
蒋里正拍拍赵长福的肩膀,说道:“这算什么?主要还是你们自己争气!去年我把地…租给你们家之时,咱们村里是…说什么的都有呀!好在你们都挺过来了——”把眼睛看向赵长福身后的四个女儿,从中搜出可橙,笑道:“三丫头,你可真了不起!”
可橙忙道:“里正爷爷,您过奖了。”
蒋里正摇摇头,说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放眼咱们整个杏花村,有几个孩子能及得上你和秋梨
?依我说,这农场呀,没有你们两个也不会有今天!”
可橙忙道:“里正爷爷,您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家农场都是靠我爹娘才有的今天呀。”
蒋里正摇摇手,说道:“明眼人哪有不知道的?”他指了指祠堂,竖起两根手指,说道:“整整二十桌!二十桌酒席哪!咱们杏花村几时有摆过这么大阵仗的满月酒?迄今为止,仅此一家哪,仅此一家。”说罢满饮一杯酒,赞叹道:“好酒哪好酒!”见她们姐妹四个穿着一色的淡红色衣裳站成一排在那里笑,因看着赵长福,笑道:“一个杏子,一个梨子,一个橙子,一朵兰花,倒像一把子四根水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