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勃然变色。
可橙忙道:“只是靠后一点而已。小姨放心,你若想靠前一点,不妨先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李清不解:“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什么意思?难
道说我要闻鸡起舞,强身健体?”
可橙掌不住笑了起来:“小姨,你好逗!我这里说的强大是:你得能赚钱,赚许许多多的钱!你得独立,得自强。如此一来,你才能有可以和江先生父母抗衡的底气。”
李清道:“你的意思是江家嫌咱们家穷?”
可橙道:“这个尚无定论。但至少咱们现在比不上他们家。小姨想想看,江家也并非书香门第,数代经商,也只是江先生这代人才出了一个读书人而已。因此,他们不是嫌咱们没钱就是嫌咱们没名。小姨若闯出自己的一番事业,还会怕他们将来不同意?”
秋梨也道:“三妹听万苏提起过,说江南那边的织布工人月钱高得很,一年能挣七八十两银子。小姨你多织一些花样,说不定咱们也能帮你找个好销路。只要你自己有了能耐,将来站在江先生面前才有底气。这女人一旦有了底气和财气,还有什么能够难得到她?等你将来能够独当一面了,说不定累世经商的江家就稀罕了,到时候要贴上来求你下嫁给她的儿子呢。
”
李清听了这话,犹如拨开浓雾见到明路一般,心下即时明镜似的,忙道:“我明白了!你们出去吧,我要织布了!”说罢不由分说就将她们推了出去。
秋梨可橙跟随赵长福去镇上卖了几次鱼,跑遍了镇上所有的酒楼,当中有五六家都愿意从她们家买鱼,她们谈好了每家每天的订单,便放心地让赵长福每天领着显繁到镇上卖鱼了。
两人到了镇上,一般都是显繁负责送鱼去各大酒楼以及岑府,赵长福则负责在集市卖鱼。偶尔也会换一换,可橙说了,这样才能让大哥尽快上手,送货主要是为了学习如何与人沟通,卖鱼呢,主要是为了学习销售技巧以及应变能力。
她是真心想大哥能够尽快上手,将来家业做大了,大哥才能够独当一面,好让她和二姐逍遥自在去。
李清自那日起,果然日夜都把自己关在房内织布,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一意钻研各种布样的织法,
连屋门也不出,把被褥都搬到了织布房。一日之中除了吃饭洗澡,竟不出房门半步。
李氏看在眼里,愁在心上,总说:“清儿这是怎么了?着魔了吗?织布怎会织到如此疯魔的田地的?”她敲了敲门,试探地喊了一声:“清儿,姐煲了你最喜欢喝的银耳糖水,你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