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听了哭笑不得,说道:“小姨,万伯母,你们就由着她们胡来啊?”
李清哼了一声,不等万夫人说话就道:“这算什么胡来?你是不知道你娘若是喝了这大黄会有什么后果!何大夫说了:轻则流产,重则死亡!你说咱们不过让她拉几天肚子,这又有什么?这根本不算惩罚好不好?”
万夫人也道:“杏儿,这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不害人,但是若别人来害咱们,咱们也不能退缩!少不得也要让他们吃一点苦头!我跟
你说,你伯母我年轻的时候就是太柔善、跟个佛爷似的,这才让人钻了空子,带着苏儿,孤儿寡母走了出去。这些年来啊,我也曾想过,若我当年强硬一点,苏儿又怎会过得这般苦?何必要跟人走镖?少不得高堂大屋住着、私塾先生教着、行动有人服侍着…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我也是没办法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苏儿要是依旧在大宅子住着,又怎会认识可橙?说起来这也是意想不到的。是不是?”
李清来了兴趣,早将那绝世奇观抛诸脑后,缠着万夫人要她将当年的事给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万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往事已逝,多说无益。总归现在我们母子两个过得也算不错就是了。我就是想告诉你们,咱们不能欺负人,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你忍受别人欺负,别人非但不说你好,反而会因此看低了你,然后变本加厉地捧高踩低起来。所以佛爷的想法是不能有的,人生于世,无论于己或是为了身边的人,都不能任人欺负。反正你们记得‘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是了!”
春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万伯母,你这话跟我二妹三妹两人说的都差不多。”
万夫人笑道:“是吗?秋梨可橙也是这样想的?”
春杏道:“可不是?她们时常这样教我,只是我…我一时半刻也改不了。”
万夫人道:“你柔善惯了的,又怎会轻易做得到?就算是我,也花乐好几年的时间才强硬起来,总算没让人继续欺负我们母子二人。你还小呢,多跟你两个妹妹学学,有什么不懂的就跟伯母我说,我一一为你解惑!”
春杏“嗯”了一声,望着秋梨可橙两个笑道:“二妹,三妹,我看着你们和万伯母倒谈得来。难怪万苏跟你们俩特别要好!”
秋梨笑道:“我倒罢了,三妹和万苏才最要好呢!”转头问可橙:“三妹,你说是不是?”
可橙点点头,说道:“我和万苏自是要好,毕竟我们是合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