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头沉声道:“做了什么?我刚才听见了,说是他们拿了你们家两坛酸笋是不是?”
赵长福道:“爹,那不是拿,是偷!”
赵老头骂道:“什么是偷?拿自己亲大伯的东西怎么就成偷了?你们家一库房的酸笋坛子,他们几个侄子侄女拿你两坛又有什么?值得你大动干戈的?”
可橙忍不住道:“爷爷,他们那是拿吗?”
赵老头道:“怎么就不是拿了?”
可橙道:“爷爷,不告而拿者视为偷。秋萍她们在我们一家人不知情之下拿了我们家的东西,这不叫偷还叫什么?”
赵老头道:“别人拿才是偷!他们拿就不是偷!你们嚷嚷什么?不过两坛子酸笋罢了,值得什么钱?他们就是爱吃,拿来吃了又怎么的了?你们一家做大伯
的做大伯、做姐姐的做姐姐、做妹妹的做妹妹,难道就不许你二叔一家吃你们家一点酸笋?”他算过了,这偷东西的罪名太重,若被赵长福坐实了,二房那几个孩子的名声可不就毁了?他作为二房的大家长是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说什么也不允许!
赵长福听了赵老头这话,不敢置信的道:“爹!我记得自小时候开始,你就对小偷小摸深恶痛绝的,常常对我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时至今日,我也一直牢记着。显荣他们几个天天在你的眼皮底下,又怎会犯这种错误?因此我怎么也不相信显荣他们几个会偷东西。秋梨昨晚告诉我,我还不替他们辩白。可是今日一早,我亲耳听见显荣和秋容两个承认了此事…”
正说着,石氏也出来了,她早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其实这偷盗酸笋一事,还是她暗示几个孩子去偷的,中秋节的前两天,她故意在孩子们面前说:“哎,你们大伯一家搬走了,可是满库房的酸笋还没有搬走呢,也不知道他们几时才回来把那些酸笋搬走?怕是值不少钱呢?”
当时显荣就转着眼珠问:“娘,他们家是到哪里卖酸笋的?”
石氏道:“据说是去镇上卖,应该是在集市上叫卖,或是送到酒楼去卖。”
显荣听了这话,与秋萍交换了一下眼神,暗暗牢记在心。
当晚,他就拉上两个妹妹,搬了一张结实的高凳子,从院墙爬进了大伯家的旧院子。
院墙虽高,但他们熟悉地形,借着月光,不消多大的功夫就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