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子忙喝停了大牛。
可橙拉着春杏跑进院里,又惊又怕的喊道:“外公
外婆,我娘…”
莫氏的心一紧,忙问:“你娘怎么啦?”
可橙带着哭腔道:“我娘跳河啦!”
莫氏心里把不准,忙问:“真的…跳河了?”
可橙挤一挤眼睛,哭道:“谁说不是?昨天晚上爹也不知怎么的了,缠着娘一味要拿钱,我娘手里哪有钱啊!这钱起房子的时候都用掉了,娘告诉爹,爹不听,只管要。娘便让他看账本,爹看完账本倒是信了,只是…他说他要回来和爷爷奶奶过,他要赊钱给爷爷看病,以后一辈子当牛做马来给爷爷还诊金…我爹说不愿意拖累我娘,干脆和离好了…”
张氏大惊,心想:“原来这和离是长福那傻子提出来的?那可真是笨到家了!”忙问道:“你说什么?
”
可橙没好气地道:“我爹说要和离!”
张氏道:“不是你娘嚷嚷着要和离的吗?”
可橙道:“我爹说了,爷爷奶奶让他回来教二叔种田,说我二叔什么都不会,得要我爹看着他、拉他一把才行。我爹便自己回去,好教我二叔种田,因此只能和我娘和离了!”
屋内的赵老头听了,又是心急又是羞愤,想要出来辩驳,但偏偏他装病在先,又不敢出来,只得死命忍住,心底不禁埋怨起赵长福来,他心想:“好一个笨蛋!简直蠢到家了!你自己回来有什么用?总得你带着农场回来、带着那一农场的鸡鸭、一农场的青菜、一农场的果树、满水塘的鱼回来才有用啊!”他越想越是怒赵长福不争。
莫氏听了可橙这番话,气道:“你爹要和离?好呀!和离就和离!只是他凭什么要逼死我女儿?我可吞不下这口气!”拉着李老头:“老头子,我们找衙门讲讲道理去!就说他赵家要逼死儿媳妇,好侵占儿媳妇一家的财产!”
无论张氏平时如何的跋扈,终究也只是个村野老妇,心底还是很怕听见“衙门”两字的,不是说“衙门八字开,没钱有理莫进来”么?因此听了莫氏这话,忙拉住她,陪笑道:“亲家!我说亲家母!你急什么?咱们不是亲家么?你急什么呢?那个…这个…”又问可橙:“你娘怎么了?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