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说道:“吃了早饭再去,娘早起做好了。”
春杏秋梨听了李氏的话,打了个“呵欠”拉着可橙径自洗漱去了,剩下张氏站在那里和李氏两两相对,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打心底的嫌恶起对方来。
张氏嫌恶李氏生不出儿子、对自己不冷不热、抢了自己一向言听计从的大儿子;李氏嫌恶张氏重男轻女、一大早过来扰人清梦,并且还胡说八道…
张氏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短暂的沉默过后,她想也不想,又脱口而出:“喂,大嫂!母鸡呢?银镯子呢?”
李氏没好气的说道:“娘,我们家的鸡才养了两个多月,现在毛都还没有长齐呢,哪能捉去送礼?还有你说的银镯子,我要有那闲钱,我早就给春杏买个银镯子戴了,又何必买给别人家的孩子戴?”
张氏气道:“什么叫‘别人家的孩子’?那是我大哥家的孙子!孙子!你懂么?你好好的有钱不给我买银镯子给孙子戴,却想着买给春杏戴?你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了?”
李氏满脸错愕,忍不住问道:“娘,那不是你的孙子!春杏才是你的孙女!”
张氏道:“我管他呢!女孩子迟早得嫁人的,你买再多给她又能怎样?将来还不是都带到婆家去了?依我说,将来春杏出阁,干脆连嫁妆也省了,免得做这亏本的买卖…”
李氏见她越扯越远,越说越离谱,终于忍不住反唇相讥:“娘,当年我嫁过来的时候,你怎么就嫌我娘不给倒贴一张大床?还说什么‘送衣柜有什么用?还得买一柜子的衣服来填它!妆台有什么用?哪里来那么多的胭脂水粉来摆放?不如送张大床过来,叫咱们省了做大床的木料!驴子也不买一头过来?自家留着干什么用?嫁女儿就这么不舍得给嫁妆?’娘,你当年说的话我记得一清二楚呢,怎么到了现在,你又是另一番说辞了?”
张氏见李氏提起这些陈年旧事,气得厉害,怒道:“你小气就干脆承认好了!不过喊你给只母鸡,买只银镯子罢了。也值得你嘀嘀咕咕说上半天的?如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