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此时,可橙就说:“正有此意!我们正打算把地圈了,过几年起一座三进三出的大院呢!”
众人莫不哂笑,个个都说赵长福一家都走火入魔了,竟做起了这春秋大梦来!
每当此时,赵长福就憨厚一笑,说道:“我家可橙说了‘梦还是要做的,万一不小心实现了呢!’”
七月来到。农忙到了。
可橙家不过一亩半的水稻,后洞那一亩田因为缺水,不过收了一担稻谷,但好在杏花树头那半亩水田补了亏空,少说也收了五六担。这才没有让可橙一家下半年空着肚子过。
稻谷割完,随即又要秋耕。
赵长福借了三大爷家的牛来犁田。他听从了可橙的话,没有耕后洞那一亩水田,只犁了杏花树头那半亩。
赵老头这几个月几乎就没有跟赵长福说过话,他心里因为租地一直对大儿子一家满腹怨气,见了面也没有好脸色。
赵长福假装看不见,该招呼就招呼,该说话就说话,逼自己别将这些事放在心上,目前除了农场那一大片田,他心里已装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盛夏过了,深秋很快就到了。
秋收稻谷一割,北风就开始刮了起来。可橙让李氏将余钱拿出来,到镇上买了满满一大包的菜籽,说是要种十亩地的蔬菜!
自从与周氏定好了瓜条批发,赵长福两口子每五天就帮着春杏做三五十斤的瓜条交给周氏家的车夫,不出三个月已将周氏之前放下的五两预定银子给扣完了
。那五两银子才真真正正成为赵家的财产。
赵长福掂着手里的银子,感觉像发了一场梦。梦醒后对三个女儿更加是言听计从了。
不同于赵家一天到晚的在农场埋头苦干,如今杏花村的井台旁热闹极了。只因为村里但凡养了鸭子的,个个都杀了,用担子挑到井台,开膛破肚,开始晒腊鸭。
张氏自分家后,也喊赵长贵到镇上买了十来只鸭子养了,这会子也挤在井台那里拔鸭毛。
秋萍秋容被张氏呼呼喝喝的使唤着拔鸭毛,心里委屈极了。秋容拔了一会,就忍不住嘀嘀咕咕的道:“春杏秋梨她们也不用拔鸭毛!”
秋萍搭腔道:“可不是!一天到晚都不见她们过来
过!”
宝二娘难得跟着她婆婆陈氏出现在井台那里,但见她用沾满鸭毛的小尾指撩了撩额前似有若无的碎发,笑道:“她们哪是不是用过来呢!她们那是没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