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贵喜道:“爹娘自然是跟着咱们的!”
二婶笑道:“那是!爹娘自来就疼你,咱们自然应该跟爹娘一起过!”她心里想的却是:“婆婆手上肯定有不少钱呢!先不说大嫂这几年来每月五百文的工钱,单是两个大姑子、一个小姑子每年过年孝敬的钱都是一笔呢!这些钱老家伙生不带来的,难道还想死了带去?自然也应该全部落进我手里!更何况两个老家伙只是五十出头,还能干得很呢!”
赵长贵自然不知道妻子心中想些什么,他就觉得,妻子好像还挺懂事的,知道爹娘待他们好,要给他们
养老呢!
二婶哄好了丈夫,自以为成功了一半,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张氏手里究竟有多少钱了。
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五百文,这两个月就是一两银子!一年就是六两!这三四年来,起码得有二十两!二十两雪花纹银呀!够庄稼人过一年富足日子了!
二婶眯着眼睛,暗想:“我们二房给你们养了十年的孩子也是够了,这二十两银子就当是给我们帮你养孩子的酬劳罢了!”她已经算计好了,若到了分家的时候,李氏想要分这一笔银子,她肯定要站起来道:“这是娘的钱,你也好意思伸手喊娘要?你做儿媳妇的,挣钱交给娘,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这会子竟然想往回要?”
二婶越想越为自己的才智折服,她扬着嘴角,眼中带着满足的笑意,仿佛已经将二十两银子收入了囊中
。
大房这边,李氏将三个女儿赶出去采野菜,皱着眉头道:“他爹,你看看你弟媳妇那张嘴——臭的烂的什么都说!这样下去,可还得了?”
赵长福也道:“二婶那个人也是的,当着孩子的面,竟也一点禁忌也没有!”
李氏道:“我不管!我的女儿可不能学坏了!你弟媳妇老这样乱说话,我可不依!”
赵长福为难道:“我一个做大伯子的,也不好说她。你们女人家好说话,你又是她大嫂,不如你说说她去?”
李氏冷笑一声,道:“我算哪门子的大嫂?人家根本都不将我放在眼内!”
赵长福忙说:“你看你,可又是胡说了。你不是他们大嫂,是什么?”
李氏道:“你二弟倒也罢了,这些年来,他还是挺尊重我的。只是你那个弟媳妇——她不但害我失了业,还让我在镇上丢尽了脸!反正我往后是不敢再踏进岑员外家一步了!周大娘——我也不敢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