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子也不生气,还是一个劲地问赵长福:“长福哥,三丫头怎样了?”
赵清,哦,不,现在是赵可橙了。赵可橙从赵长福身上跳下地,笑着说:“坚子哥,我好啦!何大夫给我吃了一颗药,我就好啦!”
坚子大喜过望:“吃了一颗药就好啦?何大夫真是
神医呀!”
赵可橙心想,我本就好了,只是还有点发烧而已。不过那老爷子的药真管用,吃下去受用极了。头不痛了,喉咙也不干了,胸也不闷了,腿脚也利索了——
一行四人上了牛车。
与来时不一样的是,赵可橙好了,这会子趴在牛车的边沿看这个看那个,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兴奋不已。
李氏有点纳闷,这孩子落了一回水,似乎性情都变了呢!莫非真如秋梨说的“突遭变故以致性情大变”?不过活泼一点总归是好事,只是自己总不大习惯,感觉好像换了个女儿似的。
这个念头吓了李氏一跳,难道还换了魂魄不成?不会的!不会的!李氏盯着三丫头没有巴掌大的小脸,那脸青白青白的,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不是三丫头
还会是谁?她不停安慰自己,大概三丫头以前被她奶奶吓怕了,才会胆小怕事,不言不语的。如今既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胆子大起来也并非坏事!
赵可橙不知道李氏在想些什么,她看了两旁贫瘠的土地,三三两两的庄稼,觉得一点意思也无。便跟李氏说要坐到前头去。李氏不肯应允,说你身上还烫着呢,吹了风可怎么好?
赵长福拗不过赵可橙,只得说:“他娘,让三丫头——啊,不,让可橙过来吧。我给她挡住风就是了。”
二大爷家的牛车除了顶部盖了一层茅草,四周并没有帘布遮挡,只用一些简单的木条制成一个框架。赵可橙很轻易就爬上了车头,赵长福一把接住她,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用大袄紧紧裹住,只露了两个眼睛出来。
坚子一面赶车,一面回头望着赵可橙笑:“三丫头,这是你第一次坐牛车罢?”
赵可橙说道:“是的呢。不过坚子哥,我有名字啦!刚才何大夫给我起了个名字,我现在叫赵可橙哩。”
坚子“嘿嘿”笑道:“赵可橙?怎么起了个这么好听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呀?”
赵长福便笑着解释了一番。
坚子听罢,笑了起来:“这么说,这名字倒是挺有意义的。好了,三妹,坚子哥以后就喊你‘橙子’咯?”
赵可橙皱着眉头:“我可不能吃。还是别喊橙子了吧?喊我可橙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