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想起昨夜齐业所言,落竹便又不多问了,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侧首看向岳嬷嬷,“可用过早膳了?”
“还未,侯爷说等夫人起了一道用膳。”岳嬷嬷应道。
落竹点点头,“那去备膳吧,我这儿也差不多了。”
待春意为自己簪上珠花,理了理衣衫,落竹往床榻上看了一眼,齐怀信仍旧是熟睡模样,便抬步往外面走去。
“今儿可算是清闲了。”落竹在齐业对面坐下,看着下人将早膳一道道端上石桌,便帮着给齐业布菜,瞧齐业爱理不理的模样,多半就是在为昨夜的事生气呢。
“昨儿夜里睡得早怎么还这么晚起?”齐业不理会落竹的话,淡声问道,问的是齐怀信。
“小孩子爱睡就让他睡,你急什么。”落竹笑着回道,自顾自就吃了起来,“待会儿咱们二人正好一道去给母亲问安。”
“也正好向母亲说说信儿的事。”齐业接道。
“什么事?”落竹微楞,随即变了脸,“你还当真了,这些小事麻烦母亲做什么,也不怕累着母亲了。”
“她那般喜欢信儿,信儿又最是在母亲跟前听话,不是两全其美。”齐业仍旧神情淡淡。
“我不去——”
不想这时候一个小白球一下从屋子里跑出来衣裳还没穿齐整就跑到落竹跟前,手脚并用爬到落竹的腿上坐下。
“臭小子,我是你父亲。”齐业怒瞪齐怀信。
“我是你儿子!”齐怀信亦是瞪了回去。
“齐——怀——信——”齐业一字一顿道,站起身子一把将齐怀信从落竹身上抱了起来递给一旁站着的岳嬷嬷,“瞧瞧你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把衣裳穿好,我同你母亲说话,不是你小孩子能插嘴的。”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齐怀信耍起赖来也是没人能控制,虽然岳嬷嬷抱着他,可是他的两只腿还是能蹦跶,
一时毫无章法踢来踢去,竟直接将桌边的的茶盏踢到了地上去。
“齐怀信!”这次落竹的声音也低沉了下来,一脸阴沉的看了看地上的杂碎又看向吓得不敢噤声的齐怀信,好半晌才按捺住怒气对着岳嬷嬷催促道,“嬷嬷快带他回屋里去,一大早闹腾,成何体统。”
“是。”岳嬷嬷忙福了身子,抱着又开始抗议的齐怀信快步往屋子走去,春意和偃月也赶紧跟去帮忙,这小祖宗可不是什么好伺候的。
“他一直待在你身边只能养成娇宠的性子,哪能长得大。”齐业见势佯装正经对着落竹道。
“也不见你好好教导,他那蛮虎样子分明就是遗传了你的,我哪能控制的住。”落竹睨了齐业一眼,出声怼道。
“好好好,是为夫不是。”齐业见好就收,顺着落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