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好了名字?”落竹小口饮下齐业喂来的鸡汤,鲜而不腻,定是厨房下了好大的心思做得。
“怀信侘傺,忽乎吾将行兮。”齐业故作高深。
落竹眉头微蹙,“这寓意好像不是很好。”
“怀信,不管侘傺否,怀信就好。而你我如今在旁人眼中不正是如此吗?”齐业笑道,伸手揉了揉落竹的脑袋,“就叫怀信吧。”
“好。”落竹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如齐业所言,达显不一定能得安乐,怀信就好。
经年之后,当镇南候府上下被那个小祖宗弄得“鸡犬不宁”的时候,落竹可是真真头疼极了。也不知那孩子性子到底随了谁,仔细想想她和齐业的确都是安守本分
的沉稳的人,那小祖宗定是安逸日子过惯了,不闹出点儿动静都觉得自己的人生没有价值了。
齐业有好几番都说这小子当真跟当年的苏长义如出一辙,落竹甚至写了信去京城好好“说教”苏长义一顿,大致也不过就是自己给自己找出气口,自我安慰罢了。
那些自然是后话,如今齐家添了新丁,那是一派喜庆,正好又赶在端午,也算是双喜临门。
翌日,齐老夫人心情大好地让桂嬷嬷去安排着在镇南候府门前摆摊施粥,也算是为他们侯府的小世子积德。齐老夫人甚是喜欢这个小孙子,正好在禹州日日清闲,便总将小世子接去她的院子玩耍,一来二去倒是落竹最是悠闲。
不过府上突然多了一个孩子也的的确确热闹了许多,齐业从外头见到小孩子玩的东西都要买回来,夜里趴在摇篮便一个个给自己的小世子“展示”着,瞧样子也跟个小孩子一样。落竹就在一旁看着,觉得就这样真好啊!
不过齐业有时候还趁着怀信睡了搂着落竹责怪落竹总将时间花在臭小子身上却是
忽视了他,说什么儿子长大了还是要娶媳妇儿的,只有他才是能真真切切陪她一辈子的人。
落竹深觉得自从有了怀信齐业也越来越小孩子气了,总爱跟她纠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个儿“搬弄是非”,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驰骋疆场的大将军风范。
府上有了小孩子,就总觉得日子过的好像快些,不知不觉,她的怀信就从屁大点儿的小小婴孩渐渐长大,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孩提之年。
不过三两岁,齐怀信就展露出超过旁人的“捣乱”能力,又仗着全府的人都宠着他,可是真的叫人头疼不已,落竹好几次都被他气的咬牙切齿,可是又不能呢罚他,不然那臭小子一旦去祖母那儿“告状”,到头来还得是她被训上一番。
也不知老夫人是怎么想的,当年对齐业可谓是狠心教养,这个小孙子却是纵容至极,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白日里齐业在外处理外事,只有夜里落竹才能对着齐业抱怨几句,偏偏齐业还总笑脸以对,更让她七窍生烟。
“当年你说的话怎么不做数,你自己的好儿子,自己不管管,整日就知道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