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硬骨头,牢中极刑也用过,就是不吭声。”
万俟郇脸色都不变一下。
“那是不是…”薛太妃有些激动,可话一出口又赶紧截住了,咽了咽口水,是不是你们判错了?鹤轩再不懂分寸也不会做这样的错事,还有薛家也是在冤屈啊!
薛太妃有苦说不出,憋得脸都红了,一甩帕子又不知说什么。
万俟郇自然知道薛太妃的心思,意不言表,却道,“神女再寻不到,许过不了多久,双方必起战事。”
“你,你又想打仗?”薛太妃惊道,面带愠色,“人家连岳的将军不是传了信来说那妇人是抓错了,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到底有没有阴谋也得查的清楚再决断,这般鲁莽会出大事的。”
“曾经去过连岳的人都见过齐夫人的容貌,他们都指认那个妇人。”万俟郇淡声道。
“…”
到这地步,薛太妃总是憋不住了,以前觉得她儿子多好多聪明,好了,如今那聪明用在她身上了,报应呐报应!
“那你就说,你外祖家的事你打算如何?他们一直待你不薄,鹤轩的性子你也最是清楚,这么荒唐的罪名根本不足以服众。”
“此事陛下已交由大理寺去查,儿子也不知情。”
“查,有什么好查的?”薛太妃有些抓狂,大口的喘着气,伸手撑在软榻上,显得人更虚弱了。
孟嬷嬷听见屋里动静赶紧进来看,又见到薛太妃被万俟郇气的难受,便上前去扶着薛太妃的身子。
“走走走!你走!做你的狗屁好王爷,我只当没你这个好儿子!”薛太妃气急,有些口不择言,指着万俟郇就是一阵大骂,她生的什么儿子,倒不如养一只狗还会给她取乐子呢!
万俟郇薄唇紧抿,须臾,拱手行礼道,“儿子告退,明早再来给母妃请安。”
“滚,明儿也别来了,来了白惹我心烦!”薛太妃又是一阵大吼。
恍惚中万俟郇已经走了,只有孟嬷嬷抚着薛太妃的背,一个劲儿的劝慰薛太妃保重身子,却也不敢提万俟郇。
好一会儿,薛太妃才算是静下来,仍旧怒目圆瞪,“派人去天牢提本宫好好看看那个妇人!”
“娘娘,这,怕是不妥吧!”孟嬷嬷面上有些为难,如今薛家落难,他们家娘娘行事更应该小心才是。
“有何不妥?本宫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给本宫去好好问问那个妇人,谁还能来同本宫说个不字?”薛太妃冷哼一声,总归是姓万俟的,不姓薛,到头来还是要她自己出手。
“不仅要去,还要光明正大的去,到了地方要让那些狱卒也在周遭守着听着。”薛太妃继续道,眸底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