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事?”李元乐似是有些惊讶,声音仍旧淡淡,“本宫瞧着云国公不像是此等分不清轻重的人,当前
形势云国公是北丘的使臣,却因私误公,不知你们皇帝知否?”
直到此刻,云容才似乎猜出了李元乐的心思,双手作揖,身子弯的更下去了些,“还是殿下恕罪,云容日后定感激不尽!”
“云国公客气了!”李元乐轻轻笑了,亲自抬手扶起云容的手肘,“此去北丘,日后还得仰仗云国公多做照顾才是。”
“这都是云容分内之事。”云容仍旧颔首道。
对于云容的态度,李元乐很是满意,亦对云容微微颔首示意,便对弦苡使了个眼色一道往楼上走去。
李元乐一走,云容也直起了身子,看着那个背影眉头微皱,曾经代掌连岳一国政事的女人,他倒是差点
儿疏忽了。
到了楼上,李元乐特意绕了路从齐业的屋子外头路过,微微驻足,凝神细听,见里头果然没有动静唇角轻扬。片刻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殿下,这是何意?”弦苡瞧不懂方才李元乐所为,“那个云国公瞧着不是好相与的,之前就听闻他和咱们齐将军不和,殿下和他说那些做什么?”
“没什么,提点一下罢了,去了北丘可不是让我们去到处树敌的。”李元乐接过知夏递来的茶浅酌了一口。
“可是云国公离开的事大家都知道,殿下说那些真的有用吗?”弦苡又问道,那个云国公实在太能伪装,她是看不透。
“他既然应了本宫,自是有用的。”李元乐笑道,眼底晦暗。
云容既然赶在他们到北丘之前回来,惧怕怠慢的名声是一,但也恰恰说明他去做的事并不想让他们甚至是北丘的皇帝知晓。
若是有臣下多言,北丘皇帝自然会问,云容也可以找任何理由搪塞过去。其实只要连岳不做追究,北丘皇帝就不会再查,毕竟闹大了名声还是北丘的,绝非一个人能承担的起的。
尽管她和云容并无交集,可一个当朝新贵在手上,日后也会安心些!
“哦。”弦苡不懂,但也不敢多问惹了主子恼怒,便浅浅应下。
“对了,那石头可还在你手上?”李元乐突然又问道。
“在。”弦苡不明所以,赶紧将东西从腰间拿出来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