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真?”落竹故作担忧地结巴了起来,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胡双的方向,不过很快又躲开了,很是慌乱的样子。
那一双唯一让人看得清楚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甚是惹目。
没想到丑丫头胆子原来这么小,薛鹤轩皱了皱鼻子,心头低笑一声,便开始对落竹打包票了,“放心,有我在这儿呢,三哥是有分寸的。”
即便如此,落竹还是一副将信将疑地模样,又瞅了胡双一眼,双手不安分的绞在一起了,却不再说话了。
“喂,你不信我?”而薛鹤轩却被落竹这副表情弄得不高兴了,脸色沉了下来,话语里带着较真的意味
。
他的话就这么不值得信任,还是觉得他没那个本事?
“这…邢染不敢。”落竹低垂下眸子,磕磕绊绊地说着。
薛鹤轩心里头被整的痒痒,而一旁单站着的胡双却多看了落竹几眼,眸色微沉。殿下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女人无论何时总能精于算计,是个带着刺儿的毒花。
胡双心里跟明镜似的,却不能开口说着什么,有的东西不该把薛公子牵扯进来,而且此刻即便他说薛公子只怕也是不会信的,不必浪费口舌。
“丑丫头,你…你真怕了?”
果然,随之胡双就见到薛鹤轩有意靠近了落竹一些,低声在她耳旁说些什么,眼神时不时往他这儿飘,只怕是真的信了。
不过,落竹尚未来得及回应,便见着一道玄色身影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从容淡然,却自带着一股子压迫之感,即便是再看到落竹面上的面具时如当时胡双的反应一般顿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眸色甚至又冷了几分。
“三哥。”
薛鹤轩一间房万俟郇走过来,赶紧起了身子朝着万俟郇走去,落竹也适时起身,像模像样地福了福身子,头颅低垂,还朝着后头倒退了几步。
万俟郇自是将落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似是玩味,又似是不屑。
笑她不自量力?
有那么一瞬,落竹心底陡然一提,好像知道了什么。这个男人向来是爱做不择手段的事,那么如今他做什么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