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主屋,齐老夫人正坐在上座,瞧着面色并不怎么好,兴许是这段日子太过操劳。
一看到苏夫人进屋来,齐老夫人脸上不觉便扬起了笑,“我听着动静就知道你来了,你有心了。”
“这是什么话,你我之间还用得着如此生分?”苏夫人睨了齐老夫人,不用招待便就着老夫人近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母亲。”
齐婼和苏长义便在堂中对齐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齐老夫人赶紧摆手让他们起来坐下。
齐老夫人只看了看齐婼和苏长义,随口问了几句就跟苏夫人谈了起来,苏夫人左右看了看,轻轻皱了眉头,“瞧着面色不好,可是又没好好养身子?”
“你倒说错了,桂嬷嬷日日准时督促着我用药,只是都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大夫说的话到如今灵验了。”齐老夫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在她怀着齐业的时候,齐老将军尚在战场之上,前方传来战报说齐老将军有难她便马不停蹄不顾旁人阻拦执意要去前线亲自看看。
那时起初没觉得有什么,但总归风餐露宿多日受了寒气,没想到就落下了病根,以前倒是不怎么严重,现在老了身上就是不是这疼那儿疼的,也总不大精神。
瞧着,苏夫人叹了口气,“业儿的事我也听说了,你倒也不必忧心,业儿年轻气盛能磨练磨练也没什么,听我家国公说杨老国公起初也是不同意,后来不也是想明白了。”
一看提到这事老夫人又露愁容,苏夫人便悄摸地给苏长义使了眼色。
好半晌苏长义才会意,轻咳一声赶紧应上,“是啊,母亲不必忧心,今日朝堂之上我看齐…大哥的样子并不意外,或许之前和陛下也有过商榷,此行说必定还有其他的目的。再者,皇上遣原本镇守北疆的万将军回京,万将军是颜王的羽翼,兴许正是借此拔除颜王这个毒瘤也说不准。”
苏长义越说越上劲,突然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的大秘密似的,以往皇上和齐业就爱暗地里布局,他还做过中间人,如今一想说不定又是预谋好的,阴谋,都是阴谋!
想着,苏长义突然觉得心头疼,像是被“背叛”了一般,好啊齐业,这次竟然什么都不跟小爷我说,甚至连一丝风都不给小爷漏,看小爷怎么报复你。
经苏长义这么一说,齐婼眼睛滴溜溜转了转,也觉得甚是有道理,只是什么事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呢?
苏长义巧嘴簧舌说的起劲,倒也让齐老夫人想开了些,业儿行事自有思量,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劳她多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