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本事大着呢,怎么也不至于连喝口水都不会,说出去可是要惹人笑话的。”
“夫君特意弄了那么吓人的伤口,不就是想让人都知道夫君受了重伤,可是该说夫君这药太好,还是夫君体质太好。既然夫君要见,自然不会只见宁安侯一人,这样实在不够。”
方才踏入屋子,看着熟悉的房间,眼前忽而便萦绕着他的小狐狸那张狡黠的脸,想着竟还能记起她说这些话时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得意。
“呵!”齐业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妾身不想干什么,若是非要想干什么,将军自然也不会让妾身干的。”
“妾身按时用了饭,咽下去又吐了出来,妾身也没有法子。
而且,妾身不敢高估自己,将军是什么样的人,拿自己本来就没用的身子去惩罚将军,那不是不自量力嘛。”
只片刻温存,眼前又闪现出那日她面如死灰的样子,眼中是失望还是绝望,齐业不敢再想,生怕自己承受不住似的。
猛然回神,齐业大口呼气,赶紧快步走到落竹的衣柜前,从中取出一套鹅黄色的霓裳,以前她常穿的那件。
看着整整齐齐的屋子,齐业又默然地捧着衣服快步走了出去,望着庭院机械地道了五个字,“夫人,疾终了。”
这简短的五个字,却如平地惊雷一般狠狠在连岳京城炸起一道热潮,任谁都不曾想到,齐大将军的夫人在嫁入将军府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患了重疾匆匆离世。
不到半个时辰齐将军府便挂满了白绫,齐夫人病逝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京城。
“病逝了?”卿如月昨儿夜里便偷偷回了静安侯府,这会儿听到卿如晓一脸乐呵地跑到自个儿院子里来同自己说这一遭事,顿时大惊。
“是啊!”卿如晓看着自家大姐姐的反应还被弄得愣了一番,随即又定定点头,满京城都传遍了,将军
府里的人都披了麻衣,不不会有错的啊。
“大姐姐,怎么了,在、有什么不对吗?”只是看卿如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口中念念有词,只是却听不出来个所以然来,卿如晓便又疑惑地出声问道。
“啊?”卿如月被卿如晓摇了一番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敛下眸子,掩去眸中的慌张,“没,没什么。”
只是心中却还是总觉得有些难以言述的不舒服,莫名其妙。
看卿如月脸上全是忧虑之色,卿如晓又皱了眉,“大姐姐,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开心呢,那个柏大姑娘本来就配不上齐将军,得了皇上赐婚本来是她命好,现在却就这么走了也只能说她天生福薄,承当不起这么大恩赐。大姐姐,齐将军没有妾室,柏大姑娘又这么走了,你该高兴才是啊!
之前皇上就不同意长公主殿下和齐将军的事儿,长公主殿下又断然不会去做续弦,如此一来,就没有人跟大姐姐争了。大姐姐,你才当是齐夫人的不二人选!”
卿如晓说着,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语气里还有几分得意。
只是卿如月却清清楚楚地知道,不可能的,眼神微暗,却能将一切看明白了。无论齐业追不追究,柏落竹算是在自己手上丧了命,齐业不敢动她是真,但是日后会厌恶痛恨了她亦是真,日后二人相见不为敌人已是万般庆幸了。
“大姐姐?”怎么又出神了?好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