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业他,是不是去见卿如月了?
落竹轻叹了一口气,脚步故作轻快地往屋里去,只是脸上半分笑颜都不见了。
几个丫头也是注意到了,却一个个不敢说话,
其实最近府里已经有丫鬟嚼舌根了,她们也多少知道一点儿,只是却不敢在落竹面前提起。
“我累了,想歇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进了屋子,落竹慵懒的躺在软榻上,便对三个丫鬟道,她不想旁人为她担心。
“是。”春意最是明理,福了福身子便带了偃月和清儿出来。她知道夫人此刻想要的是安静而不是任何劝慰。
待室内安静只剩她一人之时,才卸下那身盔甲疲惫的阖上眸子,大脑中往昔种种不知为何如洪水般袭来,想着想着,却是忽而就笑了。
不是早就提醒过自己嘛,她没有资格去干涉齐业的事儿,今日还这般矫情做甚,可笑!可笑!
摇摇头强行拂去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落竹逼迫自己去琢磨着虎符的事。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虎符的下落既然穆家之事成功在即,也该催一催何云惜了,不是岂不是让他们真多人白忙活一场?
就这么想着想着,不一会儿眼皮便沉重地抬不起来了,果然人还是在疲惫的状态下才会睡去…
而那边齐业从水临阁和卿如月分开之后又去了妙音寺,因为今日是夙箫离京的日子,他必须要去送上一送。倒不是担心夙箫,不过这小子精怪得很,有些事还是需要提点让他稳妥一点才好。
送走夙箫的时候已近黄昏了,净源大师却没有半分自觉地拉了齐业要他陪他下棋,说他老人家一个人是在孤单的紧,之前还有夙箫陪着,这会
儿连他这个大徒弟也不陪他了吗?
要说这净源大师耍起无赖来也是一绝,齐业千般不愿最后还是不得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