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好心思,落竹唇角清扬,须臾又看向齐业眸中含笑可以揶揄,“将军的舒妹妹这么就要嫁与旁人了,将军心中没有半分不舍吗?”
齐业眉头轻皱,眼神古怪地看向落竹,“什么就是我的舒妹妹了?”
还装!落竹皱了皱鼻子,轻蔑地看着齐业,“之前
舒家表妹不是还给将军送糕点吃嘛,将军这么快就给忘了?”
“她做的糕点不及你。”齐业脱口而出,目光真挚。
呵,这是想迷惑她,落竹在心中白了齐业一眼便站起了身子,“妾身该去给母亲请安了。”
“嗯。”齐业果断应声。
落竹嘴角含笑,她就知道,如齐业这般喜清静的性子,今儿出了这档子事儿,现在静香院必定是热闹极了,齐业自然不会愿意去。
正要出门时,齐业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有些事儿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做的多了,到头来反而无甚益处。”
这是在提醒她?落竹脚下一顿,眸色微变又恢复如初,快步便往外走去。
早早的,静香院果然聚了一众人,二房的几位几乎是到齐了,舒映瑢趴在齐何氏怀中,站在堂中。
齐婼也坐在老夫人身边儿看着二房的人眸中带着几分讽刺。
“落竹给母亲请安,见过二叔父二婶婶,见过堂兄堂嫂。”
一进去落竹便把长辈们都唤了一遍,不过二房的人哪儿有多余的心思往她身上放,还是老夫人让人给落竹安排坐下。
“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落竹瞧着二房的人各个脸色不好,便笑着故作不知之前事儿的问道,一脸纯真。
“什么事儿,还不是后院儿里的腌臜事,有人想着法儿的往上攀呢!”二房的人还没说话,齐婼轻嗤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随之便是老夫人呵斥的声音,“怎么说话的?这般不知分寸。”
“母亲!”齐婼娇嗔一句却还是闭了嘴,眼中尽是对二房人的鄙夷。
就这时,那边儿的舒映瑢又掩了脸哭了起来,哭的那叫一个肝肠寸断,“姨母,映瑢,映瑢分明是迫不得已,不成想竟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映瑢不活了!姨母,你让映瑢死了吧,没了清誉,日后映瑢还有何颜面见人!”
要说还是舒映瑢最会把握齐何氏的命门儿,这会儿却见齐何氏看着舒映瑢那叫一个心疼,抱着舒映瑢一
个劲儿劝着,“傻孩子,你这是什么话,这哪里是你的错,都是你表兄他…他…”
说着,齐何氏也是心疼儿子,不敢在大房面前骂什么跌了自己的面子,狠狠叹了一口气,“唉,你放心,姨母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这就让你表兄娶了你。”
“母亲。”一直低垂着头的齐殊这会儿也皱着眉头看向齐何氏,心中许是有些不大情愿。
“你闭嘴!”齐何氏直接一声厉喝回去,“看你表妹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自个儿做的事,你让我以后有什么颜面去见我死去的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