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个字的,只是在不久之后,就因为这一个字,这一时心软而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之时,他心中是不是会有几分后悔?
看着落竹漠然转身离去,齐业伸出的手无力的垂下,欠你的,这一次纵容便当做偿还吧。
本来他们夫妻二人进去时脸色都不对,春意和
偃月担心的守着外面在,只是因为扬风在那儿拦着,她们不敢靠书房太近,只能远远儿的看着。
这会儿见落竹朝自己走来,两个丫头赶紧迎上去,见落竹眼睛有些肿,两个丫头不敢说什么只能带落竹先回屋里去坐。
面上不说,却是心中腹诽,这将军怎么三天两头就要欺负夫人一番,旁人还说将军待夫人好,这是什么,给个枣儿再赏个巴掌?弄得她们整日里都要提起心来做人。
“春意,去往宫中下拜帖,就说我又心想了些舞步,想跟云贵妃娘娘讨论讨论。”回到房中坐下,落竹脸上的悲呛已经褪去,余下的是坚定。
“是,奴婢这就去。”春意虽不知夫人何故如此但也不敢多问,半分都不耽误的便出去了。
看着镜子中略显憔悴的自己,落竹淡声道,“偃月,去打水来,给我重新梳妆。”
“是。”偃月福了福身子也下去了,只是咬着唇觉得心疼,夫人这是怎么了,方才那眼神就跟夫人第一次醒来时一样,好生吓人。
等偃月回来重新一番梳洗,落竹又特意抹了些胭脂以掩住自己苍白的面色,一切准备好之后,春意也回来了。
“去把从母亲那儿拿过来锦盒拿出来一起带上。”落竹又道,既然“求”人做事,总得有些筹码,比如前尘往事。
尽管落竹觉得此刻的自己行事跟那些胁迫旁人的人没什么两样,但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各
自为自己的利益罢了。
落竹出门只是还是下意识的看向书房,见那儿并没有什么动静,落竹敛下眉眼,便往外走去。
何云惜自己心里也有事,听到落竹要来早早安排宫人去宫门口候着,这么看来,那件事定是有转机的。
只是何云惜没有想到,自己想要得到某样东西就必然要失去某些东西。荣华,恩宠,这些不过过眼云烟。
而书房之内,齐业始终伫立窗前,自从落竹的身影从院门离去,他的目光就一直注视在那儿,渐渐没了焦距。
从小到大的使命,告诉他不能,他应该保护虎
符的下落,但是,心底某处隐隐作痛。
“将军。”扬风走到齐业身后,低声唤了一声,“若是真的纵容夫人去盗虎符,后果不堪设想。”
“不会的。”齐业喉结微动,似是低笑一声,“皇上的棋很多,那不过是其中小小一步而已,即便是纵容一次又有何妨。”
扬风还想继续劝说,可是看到齐业的脸色还是把话都吞了回去,罢了,主子的事主子自己做主,他只需要遵从主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