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不要阻拦我
说着,偃月正拧了手巾要给落竹擦脸,碰到唇上的伤口之时,落竹“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气,又恶狠狠地瞪了齐业一眼。
齐业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难不成下口真的重了些?
待收拾好了之后,落竹便和齐业去院子中的梅树下的小桌上用早饭,阳光正好,院子里特别温暖。
不过总有人不如意的,这不比春意说的早了些,舒映瑢这会儿就已经过来了。
“齐业表兄,表嫂。”舒映瑢一进来便柔柔唤
了一声,行了礼,模样看起来倒是十分乖巧。
“哟,舒表妹怎么来了,现下这儿没地方坐,便难为舒表妹站上一会儿。”落竹这会儿也懒得故作姿态了,她饭还没吃呢,肚子空荡荡的,还要来应付你个杂碎。
“啊?好,是映瑢来的不是时候,扰了表兄表嫂用饭了。”舒映瑢没料到这次落竹半分样子都不做,一时有些尴尬,但还是保持着微笑道。
舒映瑢语罢,坐下两人皆是默不作声,完全忽略了她似的。只见齐业夹了一个小汤包往落竹的碗中去,柔声叮嘱着,落竹抬头对齐业笑笑一口咬下去直赞好吃。
舒映瑢:“…”
见他们如此,舒映瑢心中跟蚂蚁蛰似的,强扯着嘴角提高自己的存在感,“听闻表嫂病了,不知是否严重,现在身子可是好些了?”
“较昨日是好些了,不过脑袋还是昏沉沉的,”落竹说着便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鼻子皱了皱,“这,舒表妹身上可是擦了脂粉,味道大了些,这会儿闻了脑仁儿生疼。”
“我只用些少些香料,怎么会?”舒映瑢抬手也闻了闻,她没觉得这味道有什么。
春意见状便走了来,想舒映瑢福了福身子,轻声道,“表小姐,我们夫人向来不喜欢这种脂粉花味儿,所以对这种香味敏感些,还望表小姐莫要见怪。只是此刻我们家夫人正在病中闻不得这些味道,不如,表小姐先回去改日再来探望我们家夫人?”
“可是…”舒映瑢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这才反应过来,合着她方才在这儿沾了这么久是拿她当猴耍呢!
半晌,舒映瑢才暗自咬了唇便福了身子道,“既然如此,那映瑢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表嫂。”
“多谢表妹一番好意,只是实在是我闻不得这些东西,倒是劳烦舒表妹跑这一趟了。”落竹捂着鼻子略带歉意道,眸中好不真挚。
但是舒映瑢自然不会信,转身离去刚出了院子就一跺脚踢开路上的石子,愤愤离去。
见人走了,落竹也不装了,放下手来拿起筷子继续吃自己的。
“夫人现在唬起人来倒是一套一套的。”齐业眼角噙着笑看着落竹。
落竹撇撇嘴,这货是一天不跟她吵嘴欠的慌。
落竹吐了一口气,对齐业扯出一抹大大的笑来,“五十步笑一百步,彼此彼此!”
齐业却不反驳,停下了筷子,静静看向落竹,“夫人难道没什么话想对为夫说?”
“什么话?”落竹想起什么,目光有些闪躲,低下头去舀起一小勺粥往嘴中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