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真是入戏了,不知不觉落竹竟然已经热泪盈眶,只差再一激动,就泪流满面了。
果然,落竹看到齐业眸色变了几分,脸也不似之前那么冷硬了,心底一横,再接再厉。
“妾身真的难受!”但见落竹声音哽咽,极为委屈的咬了咬嘴唇,浓密的睫毛眨了眨,已经被浸湿,泪水顺着小脸儿滑下,衬得本就看起来虚弱的脸更是让人心疼。
齐业呼吸一滞,只感觉心底有些突突的难受,半晌,齐业冷硬的吐出几个字,“谁让你这般不知照顾自己的身子!”
语罢,齐业还是微微俯身把落竹打横抱了起来,往床上走去,“你先在床上躺好,我去让人煎些退热的
药来,再去叫婼儿过来给你诊脉。”
“嗯,多谢将军。”落竹艰难的从喉咙中吐出几个字,勾着齐业胳膊也是滚烫。
竟是这么严重,齐业感受到落竹的体温,薄唇紧抿,身子之前还没好,倒是真会折腾。但再如何折腾,怎么能净拿自己的身子不当回事。
把落竹放在床上,拿了被子紧紧实实地盖好,齐业才站起身子,沉着脸道,“我只出去一小会儿,不去掀被子,也不得乱动。”
“嗯。”落竹轻轻点头,对齐业柔柔笑了笑。
齐业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路过小榻时微微停顿,将落竹微曾喝下的那碗姜汤端了起来继续往外走去。
落竹看着齐业渐远的身子终是送了一口气,只是她不知道此刻齐业眸色晦暗,想起进屋之前扬七说的那枚不知来历的银针,以及方才落竹惊醒之时那下意识的一句小柒…
莫非,又是那个人来找她了?
思及此,齐业眸子半眯,射出凌厉的光,那个人到底是谁?
不一会儿,齐业便又推门进来了,来时手上端了一碗汤药,隔着老远落竹都能闻到那难闻的气味,小脸儿早已皱成一团。
“听偃月说,你好多日都没有用过婼儿给你的方子了。”
齐业小心翼翼地端着药,声音听起来又是几分不悦。
落竹暗自扶额,虽知偃月是为了自己好,还是忍不住抱怨一句,这不是给她挖坑嘛!
“是啊,这几日事多,给忘了。”落竹虚弱的扯出一抹笑,张口便道。她要是说不想喝指不定待会儿齐婼过来听到了又要责备她了,她这会儿还虚弱呢,小命要紧。
不知怎的,齐业并没有拆穿落竹,只沉声道,“嗯,待会儿婼儿过来会再给你诊诊身子,到时候对症下药,若婼儿再要你一直喝下去便不可以再断了。若再让我知道,后果不是你能想象的!”
本来落竹还好好儿听着但听到齐业最后一句话,心中不禁轻嗤,嘁,竟然威胁她。
“没多久就是春猎了,等你身子将养好了,到那时才能在众多柔弱贵女面前大显身手不是?”须臾,齐业又道。
哟,还学会软硬皆施,威逼利诱了!
落竹撇撇嘴,点了点头,“将军说的是妾身心中明白。”
“嗯。”齐业淡声应道,将药碗先放在床榻旁的矮墩上。
长臂一伸,齐业越过落竹便将床榻里面的另一个枕头拿了过来,再将落竹小心翼翼地扶着坐起,将那个枕头垫在落竹身后。
等弄好之后,齐业又端了药碗,舀了一小勺放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