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里去吧,换身衣裳。”齐业目光飘向眼前的寮房对齐婼示意。
“不用装了?”齐婼眉头轻皱,没弄明白齐业什么意思。
“嗯。”
见齐业点头,齐婼算是呼了一口气,点点头直接往房间走去,还是她自己的衣裳舒服。
房门一推开,借着昏暗的光,齐婼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任由春意和偃月梳妆的落竹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她。
落竹闻声也侧过头来,终于看清帷帽之下女子熟悉的面庞,不知怎的,感觉心里突然松了口气,随即便展颜,“婼儿。”
“你们算盘打得还真是好。”齐婼嘟囔一声,转身把门关上,一把摘下了碍事的帷帽。
落竹头发已经梳好了,春意便过去一个角落拿了一个包付过来,“大小姐,奴婢伺候你换衣裳吧。”
“别别,我自己来。”齐婼打开包袱看了看正是自己今儿早上换下的那身浅紫色的窄袖衣裳,撇撇嘴,想的还挺周到。
春意颔首便退在一旁等着齐婼换好衣服再去伺候落竹穿衣。
好一番捯饬下来,两人才是梳妆好了,打开门,落竹戴上帷帽便走到齐业身边。
“我可以去找夙箫吗?”齐婼在后面走出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问向齐业,多年不见,她倒是甚想念那个小子,从小长得就好,软软糯糯的,性子也是温温的,比起苏长义可是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待会儿也回去大殿听法,你若是想寻他便自个儿先抄了小道去山门,再从山门正当当的进来。”齐业正给落竹理了理衣裳,语气颇为慵懒随意的对齐婼道。
齐婼眨了眨眼睛看着面前两人,这是什么,过河拆桥啊,现在用完了就把她扔一边儿不管了?
“好好好,本姑娘不打扰你们了!”齐婼皱了皱鼻子,大步流星便往外走去,哼,自己走就自己走。
“帷帽不用戴了。”齐业把落竹方才慌乱穿绉的衣服抚平,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