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诗稿!”柏落瑶也看到了,自己好好的诗稿此刻已经面目全非,赶紧跑过去把自己的诗稿抽开。
“瑛弟!”柏落柳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把柏瑛手上被要的分叉了的毛笔拿开,拿了帕子为柏瑛擦拭手上的墨迹。那些人真是的,竟不知道看管,在柏落竹面前闹成这样!
“我问你们话呢?”见她们‘各忙各的’,落竹又沉声呵斥一声,吓得好几个丫鬟赶紧低下头去。
这会儿便见一个小丫鬟哆嗦着腿走了出来,不敢看
落竹的眼睛,她只觉得此刻的大姑奶奶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可怕极了。
“回大姑奶奶的话,是,是二小姐说让瑛少爷来芳瑶苑跟着三小姐一道上课的,说是让瑛少爷早些学些东西。”
见那丫鬟一下子都把事情抖落出来的,柏落柳心中低斥一声蠢货,便赶紧带着柏瑛走到落竹跟前儿,“大姐姐,这的确是柳儿说的,只是看瑛弟也到了该学的时候了,正好父亲给三妹妹请了临夫人来,临夫人在京中是颇具盛名的,柳儿只是想着瑛弟在这儿也是能学些什么的。”
柏落柳说着语气便愈发委屈,眼中盈盈挂着泪,好不惹人怜。
又是这管用的伎俩,落竹唇角微勾,声音极为清冷
,“二妹妹这话是在怪父亲没有给瑛弟请教书先生吗?”
“大姐姐误会了,柳儿绝无此意,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你可知此番行事不仅仅是扰了三妹妹的课业,府中上课却让一个未懂事的婴孩在此胡闹,坏了规矩,成何体统,你让临夫人如何想?认为咱们柏家是个没有规矩教养的,那日后传出去,京城中人岂不是要笑煞咱们柏家,苛待幺子,连一个教书先生都请不起了?”
“大姐姐,你明知道柳儿不是这个意思。”柏落柳咬着唇目中泪光闪闪。
“那是何意?”落竹冷声道,没有半分怜惜之色,“瑛弟尚是孩童爱玩的年纪,便不必要强迫他课业,若是到了时候,父亲如此疼爱瑛弟,自然会给瑛弟请
全京城最好的教书先生,何必苦兮兮地去蹭三妹妹的课?再者若是二妹妹实在想让瑛弟学,你自己也是师出临夫人门下,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教一个孩童难道还不够吗?”
柏落柳这次却不反驳了,只擦着泪委屈至极道,“大姐姐教训的是,以往姨娘在时总会教瑛弟这些,柳儿才疏学浅,哪里懂得这些,只是现下姨娘离开了柏府,瑛弟也没人照应,是柳儿考虑不周了。”
反退为进?落竹冷笑一声,“二妹妹莫不是说父亲将严姨娘赶出府去是赶错了?严姨娘与人私通,本该是要浸猪笼遭万人唾弃的,母亲心存怜悯,放了严姨娘一条生路,怎么,二妹妹还想让姨娘重新回府不成?”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姨娘她不是…”柏落柳脱口而出便要狡辩,却被落竹的眼神给镇住了,说不出一句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