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外面也没什么动静了。落竹捂着肚子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不远处小榻旁有一个空的花瓶口看起来很大,落竹咽了咽唾沫,只感觉酸水翻腾要从口中喷出。
情况紧急,落竹只想快些去解决了,拖着沉重的身子快速走去每一步都极为艰难。
好不容易走到花瓶旁,落竹再也忍不住了,膝盖一软直接趴在花瓶边沿对着瓶口一阵呕吐,感觉要把肠子都吐出来了。
好半晌,吐出的污秽散发着酸腥味,落竹却也顾不得了,身子瘫软在地,手臂滑下,却堪堪将一旁矮几上的一个小花瓶给拂了下来。
“砰…”的一声在空寂的夜晚里显得格外清脆刺耳。
落竹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头,手臂瘫软地垂在地上,却正好扎在了那一地的碎片之上,一阵刺痛传来,殷红的鲜血在黑夜中蔓延开来。
可是落竹实在太累了,眼睑如灌铅般沉重。落竹没有再去挪动手的意识了,索性阖上眸子,就此睡去。
黑夜之中一声惊响却也让逸林院某处的一人心头一动。
齐业本来还在批阅公文,突然一声巨响让他瞳孔骤然紧缩,赶紧放下手中的紫毫笔往落竹房中而去,尽管笔墨浸染了公文,也毫不在意。
“落儿?”
齐业视力极好,一推开门,便能精准的捕捉到落竹
的位置,看到那一地狼籍和醉醺醺的落竹,俊脸立马黑了下来,马上要滴墨似的。
这个女人,跟她说了多少遍的话非得不听,总要把自己弄得满身伤痕才肯罢了吗?
齐业阴沉着一张脸,虽然心中气极,但是看到这番景象还是更多的心疼。鲜血从伤口冉冉流出,染红了地毯,刺了齐业的眼,更刺了齐业的心。
齐业上前几步一把把落竹从冰凉的地面抱起,因为肚子痛的突然,落竹只穿了里衣就从被中爬出来,此刻身上早就冰凉一片。感受到齐业身上突然传来的温度,落竹甚是贪恋地往齐业怀里钻了钻,毛茸茸的脑袋在齐业怀中直蹭。
不过看到落竹这般景象,齐业异常清醒,提不起半分欲.望。
这个女人,就只会作践自己的身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