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大醉
落竹用力阖上眸子,脑袋里乱糟糟,翻来覆去就是不得安生。
到头来,落竹还是坐起身子,之前答应温崖的酒应该好了,现在挖了明儿就能让春意送过去了。
想着,落竹便赶紧穿了鞋子,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外披披上,开了门便出去。
书房之内,扬风拱手站在齐业面前。
“将军,那个殷郇好像是前一段时间突然出现在京城里的人,从来见人都只戴了一具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貌,而且此人行踪极为诡秘,除非他自己出现,不然无从查他所踪。”
“哦?”齐业声调微挑,眸子半眯起,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却泛着冷意,“那倒是有趣了。”
“不过听闻那个殷郇隔一段时日会去水临阁坐一坐,出手也是阔绰,和水临阁里的伙计混的熟。”扬风又道,将打听来的消息毫无遗漏的汇报给齐业。
闻言,齐业眸光微动,指尖在书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既然如此,那便在水临阁好生守着吧。”
齐业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声音里却透着几分凌厉,这个殷郇果然不是什么普通人,既然如此,自是要辩一辩他到底是何方鬼怪。
“是。”扬风颔首恭敬回道,后退一步便一个闪身从窗子那儿跃了出去,渐渐无影。
待扬风走后,齐业看着书案上陆尚书送过来的一些军政之事的卷宗,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两日在书房歇息他倒是都忙于处理各种事物,却没有好好睡上一觉,如今的确有些倦了。
合上书卷,齐业站起身子,走到窗前,窗户微微开了一个小缝。从那儿正好可以一眼瞥见正在梅花树下拿着小锄头挖着东西的落竹,偃月和清儿要去帮忙都被她给拒了,宽大的袖子被挽起,看起来有几分干活儿的架势。
就这么静静看着,忽而想起当初落竹对他说过的那些话,在她的那个世界,她很努力,吃了很多苦。齐业摇了摇头,的确她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不足为奇。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明明有了大树可以躲阴依靠,为何却事事都不愿说与他听,事事自己承受,这就
是你所求的心安吗?
落竹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将那两坛香雪酒挖了出来,扒拉掉酒坛上的泥土,放到一旁,落竹有用小锄头将那些挖出来的土都填回去,有用锄头拍了拍,很熟练的样子。
弄好一切之后,落竹这才拍了拍自己手上的泥土,抱起两坛酒,“走,去清洗清洗吧。”
“诶。”偃月和清儿赶紧一左一右强硬地把落竹手上的酒坛扒拉下来,夫人也不知道叫她们,新换的衣裳可别弄脏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