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尊都说了些什么?”何云惜眼神中有些许焦灼。
落竹凝眉思虑,半晌才道,“说那医馆树大招风,不能长久。那医馆的主人家许是太过性急,只怕会落
了旁人眼红。”
“夫人还真是清奇!”何云惜脸上的焦灼早已褪去,眼神凌厉的看着落竹,“仅此而已?”
“商道亦如战场,大家都是成了精的狐狸,只怕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落竹再道,眸中清明一片。
忽而,何云惜冷哼一声,“夫人如此顾左右而言他,可是要掩饰些什么?”
落竹赶紧做出惶恐状,“臣妇只是听父亲说起过这些,其他一概不知,对这些事更是毫不通晓,还请娘娘明鉴!”
这个云贵妃是想逼她自己就范,和盘托出,哼,还真当她是个傻子。
“你…”何云惜被落竹气的指尖直颤,深吸一口气,才缓缓道,“夫人好气度,有这般的忍耐。”
落竹却是傻眼道,“娘娘在说什么?臣妇不明白。
”
“好,好!”何云惜抚掌大笑,“既然如此,听闻齐将军府中只有夫人一人,那不妨本宫就发发善心,再替夫人寻一个姐妹,解解闷儿吧!”
发善心,发你妹的善心,落竹在心中狠狠啐了一句,面上还是带着温婉的笑意,“若是要给将军纳妾,此事臣妇还是做不了主的,还需得将军点头才是,不然若真惹了将军不高兴,臣妇也是担不起的。”
听到这话,何云惜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一般,捂唇看傻子般的看向落竹,“这男人都是爱偷.腥的猫,本宫找的自然顶尖儿的美人,哪有男人能抵抗得住。还是说,夫人有这么大的把握,齐将军对夫人的感情已经深到再容不下旁人的地步?”
何云惜话语里无不嘲讽,可笑,可笑!拿自己的一生去赌一个男人的心,还真以为自己有什么能耐了?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等到人老珠黄,容颜不再,还不是会遭人背弃。
天子的宠爱更是如此,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跌落谷底,所以,她要在自己还受宠的这段时日,把自己想做的事全部做完。
“臣妇不敢。”落竹赶紧应声,她感受到了何云惜眼中的悲怆,这样一个女子,却仿佛有看透世间的模样。
“夫人敢不敢跟本宫打个赌?”何云惜挑眉。
“娘娘赎罪,事关将军之事,臣妇实在不敢妄加揣测。”落竹颔首轻声道,像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媳妇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