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业还没出来,落竹走回屋里,褪去沾了泥的外衣,净了手,换好衣裳便坐在桌前等着齐业。
不一会儿,偃月便着人拿了饭食过来,又布满了一桌,都是落竹爱吃的,不过想到齐业的怪癖,落竹特意嘱咐了不能出现花椒。
等到齐业过来,落竹便站起身子给齐业布碗筷,便又坐在齐业对面。
齐业想来是寡言的,每次吃饭总不会出声,落竹自个儿吃自个儿的,倒也不亦乐乎。
“母亲想要孙子了。”齐业突然开口,声音一如既
往地平淡,好像在问吃了没一样随意。
落竹却闻声差点儿把自己给呛着了,连忙捂住嘴,小声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
“啊?嗯。”落竹低着头算是应声,到不知该说些什么。虽然那次是她主动的,可是那是特殊情况,她不能控制,现在她清醒着呢。
“你不用紧张,若是不愿,我不会强迫你。”齐业照旧吃着自己的饭,随口便道。
“是,”落竹一噎,脑中灵光一现,“那个,这几日妾身来了葵水,不便侍奉将军。”
“嗯。”齐业淡声应道,至始至终没有看落竹一眼,脸色也未变一下。
即便在沛城互吐真心,对这种事,落儿还是心有抵触,没关系,往后的日子那么长,他总可以等的。
落竹不知道齐业的心思,低头一个劲儿地扒饭,故意装作没事儿人。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拖便拖吧,到时候要是真的没法儿,反正都有过一次了,也没必要在意第二次了。
夜里,落竹早早睡下了,刻意往里蜷了蜷。
但是这段时日齐业总是搂着她睡,这会儿齐业也毫不避讳,上了床便一把搂住了落竹的身子,声音暗哑,“别动,今日累了,早些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闻声,落竹只能心中喟叹一声,不敢再动弹,不然保不准这个男人.兽.性大发,就是得不偿失。
无去峰,一道黑影闪过,隐入漆黑夜色之中。
“事情怎么样了?”萧青墨坐在桌前,手中摩挲着茶盏,面色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