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崖摇摇头,果然年轻人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连岳最好的酿酒师也是得有不惑之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如何能信?”
落竹唇角微勾,的确自己现在样子看起来嫩了些,无怪他们都看轻自己了,“既然先生不信,那日后等我新酿的香雪酒好了,让邢卓带些给先生尝尝。”
“邢卓”二字一出,温崖就变了脸色,眼中从不屑到了探索玩味,看来眼前的这个小丫头就是他们的东家?
“夫人好胆识。”温崖又是一声叹道,“那温某就等着夫人的手艺了。”
“到时候还请先生赏脸,多提些意见。”
“自然。”
等了好半会儿,汤终于算是熬好了,落竹要去端清
儿偏不让,说怕把夫人给烫着了,自个儿找了个托盘端着跟在落竹身后。
“方才夫人在和谁说话?聊得好生开心呢。”清儿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
“酒楼里劈柴的下人,是个有些年岁的,经历得多见过的趣事儿也多,听着便觉得有趣。”
落竹随口便道,清儿听了便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夫人待会儿也说给清儿听听吧。”
真是个傻姑娘,落竹笑着应下,“好。”
到了楼上房间里,齐业还没回来,让清儿把汤放在桌子上,落竹索性和清儿一同在靠窗的椅子上促膝长谈。
落竹随口胡诌了几个笑话,便逗得清儿咯咯直笑,屋子里一时欢快极了。
半晌,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想必是齐业回来了,
落竹这才敛起笑得合不拢的嘴,朝清儿使了个眼色。清儿点点头便起身对落竹福了福身子这才要离去。
“见过将…”清儿一出门便和齐业正面碰上,赶紧福身行礼,话还没说一半儿便被齐业伸手给截住了。
“下去吧。”齐业淡淡出声,带着一股子冷肃。
“是。”清儿偷偷瞄了齐业一眼,赶紧跑开了,将军和夫人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要是跟将军总待一块儿,怕是要闷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