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命,不信天
妙音寺的住持净根大师是净源大师的师兄,每次净源大师喝了一小壶酒便醉在一处不省人事,净根大师就颇为头疼,每次说教从来不听的,当真是奈何不得,无可奈何。
久之,妙音寺里的小僧或是打扫或是吃饭,在某个角落看到他们的净源师叔也就见怪不怪了。谁让人家辈分高,又颇有些能耐,受多人敬崇。
“连岳虽然在西郢之战大胜,但是也损耗颇多,如今多国虎视眈眈,若是能以此和北丘交好,也未尝不可。”齐业躲过净源大师来抢酒的手,一脸正色道。
净源大师抢酒不得,方才刚尝了一口,正是嘴馋之事,突然被人拿走酒壶,心里那叫一个痒痒,无奈之下也只好屈服。
净源大师一手拍在石桌上,不满轻哼,“你倒是说说,北丘当今国运如何?”
“这…”齐业凝神一思,又察觉出了纰漏,“当朝者昏庸暴戾,骄奢淫逸,好大喜功,朝中不满者颇多。”
净源大师是点点头,一脸蠢小子终于开窍的表情看着齐业,语重心长道,“这样的皇帝不能长久的,你且静观其变就是,何必去趟那蹚浑水。”
见齐业又要言语,净源大师直接截了他的话,“当今时势,他北丘必有暴乱,自顾不暇,你们若是掺和进此事,非但讨不了好,指不定还要折损兵力去帮它,何必呢?”
的确,北丘内乱是迟早的事,他们已是泥菩萨过河,着实是蹚浑水,齐业心中有些动摇。
齐业正思虑着,净源大师斜眼看着齐业,趁这机会一把抢回自己的酒壶,赶紧站起身子走远了些,用鼻孔哼哼,“臭小子,竟然敢管你师父喝酒!”
落竹在殿内打坐听着僧人们诵经,内心也渐渐平静下来,渐渐地,便有种往事成空,一切皆虚妄的感觉。
“陈姑姑,清猗就交给你了…”
“陈姑姑,快,快带清猗走啊…”
…
突然间,落竹脑袋一痛,好像听到了一个男子声嘶力竭的声音,还有漫天火光,烈焰焚焚,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可是到头来却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