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们总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们这些出身官家的人都是惯会装糊涂的,也没必要多费口舌在这事上争论。
落竹心中好笑,“梁家妹妹这话实在有失偏颇,吕不韦出身商贾,最后官拜宰相之位,号称仲父。陶朱公忠以为国,智以保身,商以致富,成名天下。说钱财虽俗气了些,却也是真真的理儿。如梁家妹妹这般,虽是伯爵之家,而徒有虚衔,妹妹怕是去多宝阁多买几套头饰都要心疼上好一阵吧!”
听一个被自己看不起的人如此嘲讽,可偏偏有真被她给猜中了,上次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在多宝阁买了一整套自己相中已久的头饰,回去被母亲知晓之后却是好一阵数落。
思及此,梁静歆羞恼的脸都红了。
不过,梁静歆自然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此事,否则,不就是打自己的脸,“我们武昌伯府家底殷实
,哪里容你在这儿胡乱挑拨,你空口白牙,无凭无据,就想贬低我们武昌伯府,不自量力!”
瞧,这般就恼羞成怒了,不过落竹不会就此罢休,这般轻易就放过她,岂不是让大家伙儿都觉得她是软柿子好拿捏。
落竹低笑一声,打眼仔细瞧了瞧梁静歆的衣饰,“看梁家妹妹这衣装款式是上半年时兴的提花荷叶边吧,妹妹还真是拮据,这衣装竟还不如我在母家之时。至少我父亲常年行走江南之间,那儿的苏绣手艺可是一等一的好,妹妹听闻过吧,哦?”
见落竹这般挑衅的模样,又这么快再揭了自己的痛,梁静歆心中那叫一个气急败坏,她一个下贱人家出来的人,凭什么有这么好的命。
这会儿梁静歆又见有人往自己望来,心中愤恨,她们定是也觉得是她买不起好看的衣裳。
“才没有!”梁静歆怒吼出声,气急,眼眶竟一点点红了起来。
方才大家都听得清楚,自然是梁静歆先挑起话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