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忧紧握拳头，忽大声斥道：“你知不知道！就凭借着你当初做的那些事情，就凭着这曲州城的千余条人命，都足够将你挫骨扬灰！”

她双目泛着红，明显是真的急了，她有些难以接受，不明白这个文质彬彬看起来格外善良的人为什么要

做出那些坏事来？

萧煜略显吃惊的看了萧无忧一眼。

于斌抿了抿唇，眉目微敛：“是么…若是如此，董舒也不强求。”

关于这曲州城的千余性命，他并没否认。

萧无忧此时几乎笃定，她问：“你为什么来齐国？为什么要假冒于知府的儿子？又什么要做出这些事情？”

于斌看了看萧无忧，却是忽然对萧煜作揖道：“继

续方才未完的对话吧，今日…是有人让我来的。“

“谁？”萧煜沉声问。

于斌从怀里拿出了一幅张纸缓缓展开，神色淡然：“他。”

萧无忧定睛一看，这画上的人不是庄晏吗？她微怔，有些不明所以。

而萧煜却是在看见了画上之人时立刻变了脸色：“你最近一次，是何时看见的他？”

“昨晚。”于斌声音很轻，就像是话家常似的。”

“他此时还在曲州？”萧煜看着于斌，目光锐利，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似的。

“不知。”于斌摇摇头，忽又道：“外头风大，大家进屋坐坐吧，我慢慢说，你们想知道的，我都会慢慢说出来。”

说着，他转身率先向一个房间走去，没人拦他，这夜色之下，他的背影总叫人觉得有些悲伤与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