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扶自己回来的下人都退了出去，九皇子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确有几分醉了，可好在脑子还是能保持着清明的。

他特意又等了一会儿，才坐了起来敲了下自己的床架子。

窗户被从外面打开，黑墨跳窗而入：“殿下有何吩咐？”

九皇子一边揉着头一边道：“没什么事，就是喝多了，这心里难受。”

“殿下还是放不下。”黑墨道。

他轻笑：“这么多年了，又岂是一朝一夕能放下的。”说着，他问：“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做法让人很难理解？”

黑墨用沉默回答了他。

九皇子也没再说这事，只又道：“那日我对你态度有些差，你也别忘心里去，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了，咱们回去之后我做主将月染许配给你，你们两个到时候想去哪就去哪吧。”

听见九皇子说的话，黑墨目露震惊，可他也知道九皇子决定了的事情他说也没用，他低头道：“月染不会嫁给我，我也不会娶她，至于殿下…殿下不想要我们这些下属了，那殿下呢？”

九皇子道：“我想去川蜀，我的根在那，我不去那又能去哪。”说着，他起身拍了拍黑墨的肩膀：“你以后的路还很长，你想去哪就去哪吧，如果你是在没有地方想去，来找我也行。”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九皇子就很称职的去敲苏晚吟的门了，苏晚吟没开，他干脆一脚踹开了。

虽知他这模样是做给旁人看的，可苏晚吟瞧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板还是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她道：“你就不能轻点？你把门给我踹掉了我晚上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