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累了。

他打算成全萧煜和苏晚吟，用自己的失败成全他们。

而在此之前，他决定要和苏晚吟说实话，因为他想让苏晚吟认识真正的他，他不想再骗她了。

也许只有老天爷知道，他做了这个决定有多艰难，因为他这么做，等于亲手舍弃了自己过去十几年的努力，等于放弃了自己的整个人生。

他心里是难言的苦涩，面上却是故意露出了一分轻松的笑容：“苏晚吟，我想跟你坦白一件事情。”

坦白。

听见这两个字，苏晚吟的眼皮一跳，心跳也加速了几分，她抬眸看他：“坦白什么？”

九皇子沉默了一下，他有些说不出口，猛地灌

了自己两大口酒，感受着烈酒穿肠而过的感觉，九皇子终于鼓起了勇气向苏晚吟道：“我一直都在骗你，事实上，我根本不算是个好人。”

说出了这句话，九皇子整个人瞬间轻松了许久，他忽然觉得这些话也不是那么太难以说出口。

苏晚吟愣住了，完全的愣住了，她怎么着也没想到，九皇子竟然会对她说这些！

他疯了吗？

看着苏晚吟懵了的表情，九皇子有些不敢看她，只低下了头一边吃着桌子上的花生米，一边缓缓道：“没错，我就是在骗你，一直都在骗你，萧煜应该和你说过吧？一直有一个很神秘的人在幕后操动皇子之间的厮杀。而他应该没和你说过的是，那个人就是我，而之前萧煜三番两次被人

暗杀，也基本都是我做的，就连这次他去边关，都是我动的手脚，还有，我曾经利用过你两次，你还记得当初你进京时劫持你的那个叫黑墨的人吗？他就是我假扮的，从始至终，我都在骗你，苏晚吟，我不是个好人。”

说完，他鼓起勇气看了苏晚吟一眼，他想，哪怕他从她眼睛里的看见的厌恶，看见的是害怕，他都可以接受。

可没有，他不曾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任何那些情绪，甚至，她的眼中就连意外都没有。

苏晚吟看着九皇子，在一瞬间她整个人是懵住了的，她就是打死自己，她都猜不到就九皇子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是为了什么。

此时她满脑袋都只有一个疑问，九皇子是疯了

吗？还是说他到了这里打算彻底和自己翻脸，才说出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