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疯了
想着苏晚吟说的那些话,孙氏蹲坐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
诺大的房间里,只有一支红烛摇曳。
“苏晚吟!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你如此待我!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凄厉的声音从她已经沙哑的喉咙中发出,她越想就越是觉得这个世界让她生无可恋!与她夫妻十余载的那个男人竟如此薄情寡义!她养活着十几年的娘家人竟然也对她反咬一口!她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
她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她没做错啊!
当年她和表哥青梅竹马,可那江氏却横插一脚嫁给了他!这苏府夫人的位置本就是她的啊!江氏抢了她的正妻之位,她杀了她有错吗?那苏晚霜拦了她女儿的路,她杀了她有错吗?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如果说她有错,那一定是当年她一时心软没将苏晚吟这个小贱人在出生的时候就溺死!
她悔啊!她悔不当初!她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对苏晚吟那般轻视!如果她刚到京城自己便将她除去,那便不会有后来的这一切了!
还有她的雪姐儿…也不知她的雪姐儿如何了?她的雪姐儿是不是也受到了那个小贱人的迫害?是不是也要像她一样了?
孙氏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想着苏长清年轻时对她的温柔甜蜜,再想想他之前将自己关起来时的冷酷绝情,在那一瞬间真的就不想再活在这个苦痛的人世间了!
在这一刻,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她心如死灰。
她忽然抬头,正好看见了那粗壮的房梁。
孙氏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着了魔似的从箱笼中找
出了一根披帛,她颤抖着手将桌子推动到了那道横梁之下,又搬了凳子放在了桌上。
她爬了上去,颤颤巍巍的踩着凳子,把拴上了首饰的一头披帛甩上了衡量,又动作缓慢的给披帛打了死结。
当脖子接触在披帛上的一瞬间,她彻底泪流满面。
她又犹豫了,她知道自己如果死了,她的晚昶三年之内不能参加春闱,那他这一辈子有可能就被自己耽搁,被自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