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啥名门望族,恐怕空有其名罢了。名不副实的没影儿事儿。”
听闻自家夫人阴阳怪调的话,陆老爷不禁觉的怪,自家夫人此是怎啦,前一刻还喜笑颜开的,下一刻便跟吃了呛药一般冲人乱使性子,讲话这样冲,且说谁的坏话不好,居然敢说人粟家的坏好。
好在此话亦便他们俩口子屋儿中说,要要外人听着,那还了的!若要粟家人晓得,他们陆家定落不着好。
“太太呀,此事儿,你可莫四处张扬去。尤其是甭要好容易来咱咸阳县的粟公子听着。”
“听着又可以咋样,我正巴不的要他听着。
他今日跟我谈生意讹我银钱讹我货,我恰好想寻他说嗒说嗒呢。”
“啥?夫人你说啥?”
“我说那粟家的粟晖讹我银钱,讹我货,我要寻他当面说理去!”
“那粟公子是来咱家,跟咱家作生意!”陆老爷关怀的乃是自家夫人口中讲的这一句。陆老爷刚还觉得粟家来是冲着龙家来的。谁要龙家的跟粟家作的乃是同一门生意。陆老爷光顾着粟晖啦,居然忘掉同行是冤家一事了。
“恩,要不我能怨怼他,虽言雷儿告我说这桩生意除却粟家,没人能作,可我要一个粟家的小辈给讹,我这心目中…”
伊夫人的话还都没等讲完,便把陆老爷恨不的攥着伊夫人的两双胳臂使劲儿儿摇:“太太呀,你怎这厉害,居然连皇城根儿下的权贵粟家皆都可以给招来。”
“老,爷,快不要摇啦,我头晕!”伊夫人
给自家官人晃的舌头打结,讲出的话皆都直打战音。
“好生!夫人这般厉害,夫人说啥,为夫作啥。”伊夫人一下令,陆老爷立即缩手,停止摇晃。可嘴儿却未停:“太太你可真真是太厉害了。你可知,那粟家是何须人,你居然能作生意把粟家给招来,这回咱陆家的生意必火,必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