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那寡妇家家是赖定了君余啦?君余说啥啦?”
“啥亦没说。”那村中人热闹瞧了一溜够:
“瞅那般子,君余是心甘情愿要那寡妇家家赖着。君余虽言长的样子不错,可家中忒穷,若不娶寡妇家家,恐怕亦没黄花大娘亲子乐意嫁他!花老太婆皆都给君余说几个啦,皆都没成,我看君余亦是想开啦,既是娶不了娘亲子,便讨寡妇家家呗。”
“呸!你们便缺德罢!”那村中人正嚼舌根儿,便给一口口水啐的原处跳脚。
“我说高老寡妇我不便嚼嚼舌根儿么,我怎便缺德了。且是你,前两日我记的便你叫嚷的最为欢。咋便兴你高老寡妇嚼舌根儿,便不兴我亦嚼!”
“我先跟你说,我可非寡妇家家!你叫我高老寡妇,当心我一铁锄敲死你。”高玉兰最为恨人叫她高老寡妇,再言,打从晓得殷明娆是寡妇家家,而自个儿和殷明娆居然是截然不同的两类待遇后,高玉兰便更不喜欢听人喊她寡妇家家了。
“我嚼舌根儿,我是女人,我想嚼便嚼,即便商君余听着,亦没胆子打我。可你便不同了。”高玉兰讲着阴冷冷一笑。眼睛抵向往田垅间走,已快走的没影儿的商君余等人。自然,若如今有人扯着颈子叫商君余一下,商君余定亦可以听着。
瞅高玉兰面上昂起的笑意,那刚还理直气儿
壮的甩闲话的男子脸皆都吓惨白了。“你…”
“少跟我这你我她他的。你住魏家对边,便光听这闲话啦,便没听那寡妇家家说啥其它的?”见商君余等人扛着铁锄,又牵着犁地的牛。高玉兰不禁起了疑心,心道:这魏商二家的好田不皆都翻完啦,还牵牛去作啥?莫非要翻那涝水田!
“切!”男人还当高玉兰忽然转性,变菩萨啦,结果还不是要听闲话,只是是要听更劲儿爆的罢啦,可以,他便可以心给高玉兰爆料:“我还听那寡妇家家说是要在涝水田里种庄稼!”
“高玉兰你嘛去?”见高玉兰听闻自个儿讲完,转脸便往自家方位冲,那汉子扯着颈子叫,却不敢叫过大音,似怕他家媳妇儿听着。可叫完,高玉兰居然连头皆都未回,那汉子不禁又追叫了声:高老寡妇。结果高玉兰仍旧理皆都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