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的手真巧
诸人见好久不下田的高玉兰远去的身影儿,不禁齐嗖嗖猜疑起来了。
“你说这高玉兰是吃错啥啦?几年不下田,今日居然是叫嚷着要下田?”
“可不,奇啦,真真是怪啦!”有人说便有人附随。
“那女的谁呀?”
“哪儿个?”
“便刚拉扯着俩小孩那。”
“那不是商君余打河中捞上来的么!挎着个藤篮皆都可以闻到菜香,准儿是给商君余送饭去的。”不晓的情的问知内情的。知内情的刚这样一答,诸人霎时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
“走,瞧一下去!”有人叫喝道。
还有半儿懵半儿懂的:“看啥去呀?”
“自然而然是看戏去呀,便高玉兰那嘴儿,你觉的那带着俩小孩的俏媳妇儿跟商君余那光棍儿能好的着?保准儿热闹!”
行至乡野间田垅上,殷明娆才知她早先的想法到底是有那样的幼稚,不切实际。放眼一瞧,这待耕种的地居然是这么之多。而忙活当中的农户自然而然是兴许多。可忙活的诸人居然是哪儿位亦不舍的抬眼多瞧一眼。
正可谓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季的竭力预示着秋天可以有多少收获,试问这么,又有哪儿个农户乐意把数量不多的光阴耗费在零碎的人和物上。那站立在田垅上的人到底是圆是扁,他们更没空儿关怀,他们的眼睛中唯有地,只争朝暮,在下种前,他们还有很多事儿可忙,譬如,犁地,锄草,加粪肥。
这可咋办?!诸人皆都抡着铁锄,埋首耪地,任凭殷明娆有天大的能耐,她亦没法儿从这一帮埋首苦干的农夫里一刹那间辨认出哪儿个是商君余来!这可极坏了殷明娆,恰在殷明娆犹疑着是否要张口去叫商君余的名儿时。“娘亲,商大叔在那!”英子伸出小嫩手儿,摇手一指,语气儿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