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胡来啦?父亲,你哪只眼见我胡来啦!”夜姑娘对夜县丞的咆哮,全然不买账。
“我说女儿呀,谁要你拿咱家的银钱去接济那姓商的穷小子啦?”夜县丞的雷霆大作亦是有缘因的。
方才商君余来前厅寻过他,说从他家的长院儿中挖出个秀花布布袋来,商君余把秀花布布袋向外一掏,夜县丞即刻便变了面色。怒气儿冲冲的连跟商君余谢皆都没道便径直冲到后院儿来寻他这不成器的闺女算总账来啦。
夜县丞把秀花布布袋往桌儿上一拍,便开始审问起自个儿的闺女来。
“父亲,你哪只眼看着女儿去接济商大哥啦!”夜姑娘亦是个犟脾性,夜县丞跟她横,她便即刻驳斥回去。
“你,你还唤他商大哥?!你此是要活生生的气儿死我呀!他一个臭种地的,你…”夜县丞椭圆的面庞皆都快拉成长条儿的了。直指着女儿的手掌亦抖的不像话。
“我便要唤他商大哥,便要唤。这布布袋是商大哥从长院儿中挖出来的,便应当给他。凭啥父亲你拿着呀,还硬说是闺女接济给商大哥的,这布袋子上写咱夜家的姓了,你便一口咬定这布布袋是咱家的?”夜姑娘跺着脚不依不饶道。
“你…”夜县丞气儿的七窍生烟:“我说女儿呀,你真当父亲老了,好糊搞呀!这秀花银钱囊是父亲从市集上花十两的银钱给你买来的。”
“那,那亦不可以说这布布袋必必是我,是我,这布布袋中的玩意儿必必是我的呀,父亲你栽赃闺女!闺女不依!”一见硬拼不好使,夜姑娘即刻换了招数,可这一招在夜县丞眼中已然是司空见惯。
哗啦啦,夜县丞把布布袋中的玩意儿一股脑
地全倒在了桌儿上:“女儿呀你真真是当父亲傻呀!这支珠簪是那年郡中开庙会,父亲花了60两,60两的银钱呀,给你买回来的,还有这支碧青和田玉镯…”夜老爷从桌儿上拣起一般样的玩意儿,记性好到几近可以把每样饰品的价钱一一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