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源哥哥
“独孤凌,话不要讲的这样满。拼着生死带我离开断头台的是谁?不顾自身毒蛊带我逃离大漠军营的是谁?便连这满身体上下,我最为珍爱的一件子东西,你又晓得是谁送的?”
讲着,她掀开自个儿袖子,露出纤细手腕上的梨花儿木镯。
镌刻着精美的桃花儿,在月色下散发温儒的光。足可见镌刻者的用心,似皆都可以想象地到那数不青个日日夜夜,是凭何支持着他拿起掌中的刻刀。
独孤凌眼酸涩,那一句句,一句句像刀子一般直插心底。
那梨花儿木镯更为像带了刺儿一般,直射他的心底。
他噎了噎,想说啥,却发觉无从张口。
他可以说啥?
说劫法场一事儿其着实是他策划的么?
说他亦为她镌刻过一枚玉坠,现而今还在袖
中却一向难寻机缘送出么?
他只可以无措地站立着,瞧着一袭白色袖子,在他脸前拂过,逐步走远。
瞧着她的身影,肖子默唇角笑的惨惨淡微微。
他曾经觉的,即便他们当中有这类那类的误会,可是只须他们当中有爱。
所有皆都不是问题。
可现而今,他为何不再感受的到,她是否还属于他。
眉目若画,唇角似桥。俊美的面庞掩在垂下的发中。
三千青丝若瀑,映着月色银色的光亮。
本是锦衣华服,纵马轻歌,骄纵一生的人,此时却似是一个给抛弃的小孩。垂首站立在墙边儿。
呆呆楞楞地瞧着脸前空虚的怀抱。
一念起,笙歌落。
兰陵县主携护卫摸索着追来时,看着的即是这般的情景。
在她心目中宛若天神的男人,原先亦有这样脆弱无助时。
她走向前,声响温侬似水。“殿下。”
只一下淡微微的轻唤,不问起因,不问结果。
要说一个女人最为大的聪敏是知进退,那涔珠决对是使人没法抗拒的佳人。
独孤凌轻轻抬眼,瞧着她的那张秀丽的小脸蛋儿,在月色下朦胧若戴薄纱。
一时候,竟有了辛芷妍的影儿。
无限恍惚。